可摧的驕傲。
盛桃知道,他一定特別難過,甚至那雙清潤的眼眸可能在無人問津的地方流出眼淚,心臟就好像被一隻尖利的手捏住。
但她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毫髮畢現的畫面鋪蓋在腦海,她甚至被壓的喘不過氣。
讓她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繼續恬不知恥的和紀灼在一起,安然享受紀灼對她的好,不如讓她去死。
這就像在上學的時候,你一直在最喜歡也最喜歡你的老師面前表現優異,偶然間被他看到你最想抹去的一段錯誤,他並不會怪你責備你,甚至願意耐心開導指導你。
但你卻再也沒有能力在他面前有優秀的表現,再也不能成為他最驕傲的學生。
一想到這個錯誤,就會有噁心到如同吞了蒼蠅的感受。
灰白黑相間,扭曲成條紋的蒼蠅,散發著惡臭。
卡在喉嚨裡,你扣不出也咽不下,眼前卻能清晰回憶起它在碗裡飄蕩的畫面。
噁心至極,無能為力。
看著面前精緻美味的山珍海味,你情願通通推掉,這輩子再也不想動筷子。
盛桃是在這一瞬間明白盛清影的想法的。
所以怎麼那麼巧會有人看到她被盛清影帶走,怎麼那麼巧祈放就能拿到獨立休息室的鑰匙交給紀灼,怎麼那麼巧盛桃和司牧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盛清影不敢確定紀灼這種頭腦裡裝滿知識的大學老師會做出什麼事,所以分量下的適中,利用司牧對她的色心,足夠讓人失控,但不至於被慾望蒙心乃至發瘋。
讓她和司牧上床甚至在一起根本不是盛清影的目的,她只是這樣利用自己逼開紀灼,至於盛桃再願意另尋其他的富貴豪門,不管是不是司牧,她都會滿意。
盛清影見過的水比盛桃深一倍。
而且她瞭解盛桃。
這就夠了。
盛桃撥通了盛清影的電話。
幾分哭腔,“喂,媽媽。你真的沒說錯,他果然不值得我依靠,我們吵的好凶....”
“好,我去家裡吃飯,叔叔和司牧都在也好...我自己開車過去,別擔心我。”
她結束通話電話,抽屜推拉聲乒乓亂響,在廚具裡找到了折迭的水果刀,亮的反光。
日上正午,冬日陽光雖談不上刺眼,到底是初冬,直挺挺的光線穿破厚實的玻璃。
盛桃在明亮如鏡的刀面上看到了自己紅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