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底了,盛桃直接捅開一層塑膠膜,舉起奶茶杯,把下面的珍珠通通倒進嘴裡,噸噸噸喝完又嚼來嚼去。一波操作行雲流水。
說話有些含糊,“所以你是說司牧偷偷接了你的電話故意讓你吃醋。唔,別理他啦,跟個小學生似的我們紀老師寬宏大量,不和他計較。”
紀灼穩穩的把車停到車庫裡,明暗交錯的燈光在他臉上勾勒出冷清淺淡的輪廓。
背光的那邊臉,嘴角扯起小小的弧度。他抬手捏了捏盛桃的臉,“但我真的被氣到了,晚上都忘記餵奶油貓糧了所以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盛桃盯著他晦澀莫深的眼睛,又親上去,極輕的“啵”的一聲。
紀灼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在盛桃眼裡,對一個人的最高評價就是可愛了。
見過太多渾濁不堪,就越喜歡這種直白不掩飾的品質,坦坦蕩蕩的把自己的想法交流出來,生氣就說,吃醋就做,真摯又熱烈,直率又坦誠。
沒有多餘的辯解掩飾,也不是虛假圓滑的打馬虎眼,更沒有精緻的詞藻潤色。
這種放在社會里可能被稱為固執、不懂得變通、不夠圓滑的特點,落在盛桃眼裡可愛的很。
他完全可以用凌駕於這些手段的獨特方式鑽進人的心裡。不是依附於身份、家世、金錢、權力的寄生物,而是由衷的人格魅力。
很多瞬間,心裡有個小人都會無比讚賞的說出“他真可愛啊”之類的話。
這種特殊的閃光點一定是在非常溫暖厚實的土壤中才能栽培出來的花朵,稚嫩而且生機勃勃。
不同於盛桃這種被世事打磨後謹慎又脆弱的溫柔,是她這種破碎家庭的小孩一輩子也很難學到的細膩。但是沒關係,她隱約覺得心裡的一塊旱地已經被蒸騰得蠢蠢欲動,像有什麼東西在等待著破土而出。
盛桃覺得,自己最喜歡紀灼的一點,就是她可以永遠相信他,在他面前做一個小朋友。
紀灼手掌還貼在她臉上,盛桃覺得他的手心好溫暖,索性貼的更緊,蹭了蹭。
當他的一隻小貓也好呀:)
紀灼看著手裡的盛桃,軟軟的一隻,漂亮的臉頰擠壓得有些飽滿,糯糯的說:“餵飽你還不行嘛”
他略微戲謔的一笑,“到底是你餵飽我,還是我餵飽你,嗯?”
薄唇輕輕噘起,示意她剛才飢渴的親了他兩次,“明明是你饞我身子。”
盛桃:
我下賤行了吧。:)
*
盛桃照舊指揮著紀灼去刷碗,其實也有點兒遺憾,觸感溫涼、修長好看的手指,白天夾著白淨的粉筆講課,晚上還要辛勤的刷碗。
行。什麼時候給他買個洗碗機好了。
盛桃洗完澡,開啟自己的房門,打算去衣帽間選條性感小睡裙兒。
其實整個家都差不多被她搬空了,一些常用的東西都跑到紀灼那邊去了,偌大的梳妝檯都好似落了層灰。
紀灼收拾清楚過去找她的時候,盛桃已經用捲髮棒給頭髮捲成了大波浪,本來長至腰間的頭髮成卷之後略微變短,彎成一股股妖嬈的曲線,輕盈的披散至肩側、胸前。
盛桃還在對著鏡子專心致志的卷,沒看到站在門外的紀灼。
卷完順手開啟右側的衣櫃——她家裡每處傢俱都設定的非常合理,完美滿足她懶得站起來走動之類的事,萬向輪的轉椅隨意調控,坐著就能選到衣服。
盛桃滿足的笑了,不是因為面對著滿滿的漂亮小裙子,而是驚歎於自己精心設定的懶人福音。
設計非常的人性化。
手裡遙控著推出最上排的睡裙,還沒看好哪條,手背就包裹進男人的大掌,牢牢按住。
“幹嘛呀,你手好涼”盛桃側頭去看紀灼,卻看到他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最下面一排裙子。
比狼看到綿羊還熱切的眼神。
赤裸裸盯著一排jk格裙,眸色暗的發黑。
盛桃:
所以到底誰比較饞?
紀灼已經不要臉了,一手繞著她的頭髮玩兒,一手摸著她的腰,鼻子嗅到她耳後,呼著騰騰的熱氣,“桃桃,我想看”
“你穿。”
“先穿那個深紅色的”
盛桃擰他的手臂,“什麼深紅色,這叫‘血腥瑪麗’,給我記住了!”頓了頓,“名字叫不對,你就別想看了”
紀灼一雙墨眸,水漉漉的,眉眼溫順的向下耷拉著,小狗似的星星眼,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