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灼拽過床頭櫃裡散落的領帶,盛桃眼前就一片黑暗,像被混沌的宇宙困住,像掉進油脂裡的昆蟲,髮絲被人細心的從領結裡掏出,一股一股的搭在後面,癢癢的。
盛桃軟乎乎的嬌哼,“我好想你啦……阿灼”
她手指已經控制不住的按向下面挺立的陰蒂,小豆子一樣硬硬的,周圍一圈兒軟爛的水兒,需要更硬的東西才能制衡,需要更乾的東西才能止渴。
大手殘忍的錮住她求歡的手腕,和另一隻圓成團一樣的手攏到一起,繞上一圈又一圈的領帶。
紀灼眸色深沉,手中的領帶是她最喜歡的花色,墨藍色深的似海,上面印著不明顯的銀白條紋,斷斷續續的,像波浪。他手下動作更加輕柔,比盛桃擼順奶油皮毛時還要輕,看她就像看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他是衷心耿耿的守護者,匠心獨具的收藏家,自私貪婪的佔有獨享。
領帶從她所有東西被成橙收走的那天就被主人發洩的丟進了床頭的櫃子裡,和它一起的還有小巧玲瓏的藕粉色加溼器,滿滿一盒乳白色極簡的岡本避孕套。
派上用場的領帶沾沾自喜,加溼器也欣悅的伺機被電流穿梭,只剩排列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一盒套子,沉沉懨懨的想不通,生著悶氣。
盛桃失去視覺,全部的感官世界被觸覺、聽覺、嗅覺侵佔,是溫溫涼涼的肌膚——她知道還有更燙的溫度在翹首以盼,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知道還有更響的聲音在摩拳擦掌,輕輕柔柔的蒸汽——她知道還有更軟的氣息在排隊等候。
她迫不及待,挺起高聳的胸脯,垂著奶子去找男人的手肘,蹭到上面粗重的泛著顆粒的面板,圈圈繞繞的情慾的漩渦,奶頭也聚起疏密不均的細粒,撞在一起,是兩種質地的砂紙相互打磨的聲音,凹凸不平的融在一起。
是被頑固小石子丟擲波紋的古老潭水,一呼百應,一石激起千層浪,應者雲集。
潭水離開了,石子孤零零的立著。
盛桃覺得身下的床單已經被洇溼,汗水比甜水多,鹹的苦的蓋過甜的腥的,她在慾望的狂潮沉浮,渴望是漿,駛向不知名的歸途,她一個人,沉醉不知歸路。
奇異的聲響加入她混亂的遐想。箱子摩擦地面的粗戾聲音,湛黑棉質拖鞋踩在霧灰色地板的沉重聲音,摩擦在她的心口,踩在她的心尖,心臟不爭氣的怦怦亂跳。
聲帶像被無形的領帶緊緊卡住,她發不出聲音阻止這些瑣碎的雜音,她發不出甜膩的呻吟融化這塊堅硬如鐵的寒冰。
她明明看不到,卻清晰的感知到鋒利專注的視線,鐳射一樣強烈到不可忽視,帶著幾千攝氏度的高溫,落到胸乳,劈到腰腹,射進腿心。
嫩的水豆腐一樣光滑的軟肉被手指掰開,只有兩根,按住左右兩瓣,直咧咧的扯向腿根。
盛桃是被捕食者踩住尾巴的獵物,秉著氣息不敢作聲,妄想用幼嫩可憐的外表博取危險的同情,卻看不到背後勢在必得的輕蔑笑容。
她是從狼群長大的小綿羊,辨不清牢籠外面狠辣的餓狼,發出軟綿綿的叫聲向和同伴長相一樣的惡獸打招呼,不知道下一秒要被殘暴無情的拆骨入腹。
紀灼隨手摻的純黑領帶,塞進她擠出破碎嬌吟的嘴裡,這下無處可用的味覺也被掠去,聲帶再次恢復沉默。
她忐忑的心跳像鋼琴黑白鍵中間一塊灰色的汙漬,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搖晃。
沒有體溫,沒有碰撞聲,沒有熱氣。
一個軟嫩蓬鬆的圓球體被塞進穴道,瞬間被熱液洇溼,盛桃“唔”的一聲,卻不是因為擠到最深處的跳蛋,而是那兩根筆直修長的手指,突出的指節蹭到了穴肉上的小顆粒。
她頭搖得像撥浪鼓,像病中垂起掙扎的將死之人,像案板上刀背下噗通噗通亂蹦的鯽魚,像跳進熱油鍋裡還不死心的螞蚱,可惜被緊緊桎梏著,不然一定給她跑了。
紀灼不顧層層迭迭媚肉的挽留,從那道緊緊夾縮的縫裡抽出手指,花液就順著流到她的肚皮上,淅瀝瀝的下著的小雨。
他看的眼睛發亮,送到雙唇之間,齒舌中央,仁慈的品嚐,另一指按下手中的開關,眼下薄薄的肚皮震動起來,紀灼好奇似的瞟著她開的敞亮的腿心,不痛不癢的咬牙罵了句“騷貨”。
甜的騷貨。
可是再甜,再可愛,再喜歡,再疼愛呵護的小貓,不聽話,也是要受到懲罰的,尤其還是隻把自己搞出病來的,傷害自己的,不愛自己的小貓。
欠調教。
埋藏在濃烈的心疼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