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語道:“暴風雪就要來了!”
在戰士們陰鬱的目光下,他立即命令:“快些!再牢一牢帳篷!”戰士們十分緊張地動作起來。
這裡如果沒了帳篷,大風雪襲來,一切東西都有被掩埋的危險,人和馬匹也將無法倖免。戰士們一陣緊張的勞動,把帳篷的大半截培進雪裡,把所有的繩索完全用盡,把帳篷的拉繩拴在幾十棵大樹根下,基礎四壁都加固了!
號嘯的大風隨著雲頭的下壓來臨了,好像塌下來的西北天把所有的空氣一點不漏的驅趕著擠過來,狂風好像在拚命地反抗這種逐趕和擠壓,發出暴烈的狂吼,這吼聲好像是在拚盡平生的所有力量要把西北天鼓破。世界上恐怕再沒有任何聲音比它再大了!大炮彈大炸彈的爆炸,火車的吼鳴,暑天的霹靂,海洋裡的驚濤駭浪,這一切如果和這裡的聲響比起來,只不過和折了一根小樹枝、咬了一粒黃豆粒、一聲牛叫差不多。都會被這暴風的號嘯淹沒得一點聲沒有。
小分隊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傳達他們的決定、命令和行動號令了,因為此刻說話的人就是把嘴像電話耳機一樣緊貼在聽話人的耳朵上,也不可能聽見他說了些什麼,甚至連聲音也沒有。
狂風捲來的暴雪,它的密度向來沒有見過,空中幾乎擁擠不下了,兩人相隔三步的距離,這密雪就像一堵雪牆一樣把兩個人隔開,誰也看不到誰。天、地、空、雪,成了無空間的一體,小山溝填平了,百年的老樹折斷了腰,人在帳篷外甚至連幾秒鐘也立不住。在這裡,人和雪花的重量幾乎是相等了!誰也不敢說可以憑著自己的重量,而不會和雪花一樣被大風颳跑。
一連三天三夜,連一分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