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餘衛指揮使布日固德(蒙古語:雄鷹)不敢挑戰卜赤的權威,卻窺伺東北平原遼闊的牧場,於是打起了大明遼東諸衛的主意。
賽罕和假扮他兒子的林泰就是布日固德派去遼東諸衛查探衛所兵力以及各種軍事情報的。
“福餘衛有多少戰士?”段飛反過來抓緊時機向賽罕盤問軍機。
“福餘衛有一萬五千名戰士。”賽罕答道。
“這麼少?你們也敢窺伺遼東諸衛?”段飛驚訝地問道。
賽罕語氣平靜,卻驕傲地說道:“這只是最精銳的戰士,我們韃靼人拿起武器騎上了馬就是戰士,遼東衛所戰力低下,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段飛知道各地衛所虛報人數吃空餉以及訓練不足,兵器廢舊,還經常被剋扣糧餉,連倭寇都打不過,何況有著英勇傳承的朵顏三衛精銳鐵騎?當初太宗靖難,都要找朵顏三衛借了三千鐵騎做為靖難軍精銳主力的啊!
“朵顏三衛總人口有多少?精銳戰士有多少?”段飛繼續問道。
賽罕的神色中出現了抵抗,但是還是回答道:“三衛諸部加上老少婦孺共有十五萬人,精銳戰士三萬多。”
段飛還想再問,賽罕的雙眼突然恢復了神采,他記起自己說過的話,突然絕望地挺身想向段飛撲去,但是他四肢皆廢,身子只是挺了挺就倒了下去,段飛望著他微笑道:“想咬我啊?可惜你沒那能力,放心,我將你招供的情報稟明皇上,說不定會派人送你們回家,可惜你回到去也不過是個傻子,什麼情報也說不出來了。”
賽罕絕望地尖叫起來,段飛又塞了顆麻藥到他嘴裡,然後再次在他腦袋上下針,一針又一針……折騰了好久,直到賽罕和林泰腦中穴脈盡數破斷,雖然一時沒死,卻永遠都變成了傻子。
王平等人守在地面上,耳朵卻在傾聽下面的動靜,長時間的安靜令人心中不安,突如其來的慘叫或者怒吼卻更讓人恐怖莫名,好不容易才等到段飛出來,段飛臉上卻看不出喜怒,他看看天色,吩咐道:“有幾個囚犯受不了刑已經傻了,不過不要緊,本官已經得到足夠的口供,那兩個韃靼人果然是奸細,你們給我伺候好別讓他們死了,等我稟明瞭皇上再做處置。”
王平等恭維了一陣,好奇地問起段飛用的是什麼刑具刑罰時,段飛卻莫測高深地微微一笑,傲然而去。
反正明天就要見正德,段飛也懶得半夜再入宮去打擾皇上安歇,明日一早不但要送人還要去陪皇上狩獵,早點休息為好。
“飛哥,小環怎麼又不見了?”石斌坐在段飛的院子門口苦惱地問道。
段飛安慰道:“她啊,當然是跟著小姐去啦,你放心,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她們……會回來的。”
石斌放下心來,說道:“這就好,小別勝新婚,希望她早點回來……”
望著石斌遠去的背影,段飛暗暗搖頭,小環那樣的女孩其實並不適合石斌,不過這話他如何能對石斌說得出口呢?
第二天清晨,段飛率著一隊錦衣衛來到阜成門,朱|德早已等候多時了,見到段飛親自趕來,朱|德總算鬆了口氣,段飛送他出城,眼看就要到五里亭了,朱|德突然低聲對段飛說道:“段大人,你再救我一救。”
段飛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問道:“又有誰要殺你了?”
朱|德說道:“是古騰,本以為段大人會要他的命,沒想到皇上竟然只是將他削職為民,他恨我入骨,我聽說他也是今天離開京城,但是暗中卻派人走在我前頭,準備收買沿途的強盜來對付我,大人,除惡須務盡啊,古騰這老匹夫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小心他被別人用來對付大人啊。”
段飛微笑道:“可是本官已經答應了他,絕不會派人去對付他以及他的家人,你可知道他有什麼仇家或是苦主麼?”
朱|德道:“能稱為仇家的早被他幹掉了,苦主倒是不少,大人問這個有何用意?”
段飛笑道:“本官不能對付他,但是那些苦主聽說他貶官離京,自己去找人抱復,又怎能怪到我頭上呢?”
朱|德聞言大喜,他急忙將幾個人的名字和地址告訴了段飛,段飛回頭招來個錦衣衛,低聲叮囑幾句,那錦衣衛頓時掉頭快馬加鞭地走了。
朱|德感激地說道:“段大人,朱|德承你的情,今後若有需要用得著朱|德的地方,朱|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段飛心想:“你別再跑來跟我喊救命就阿彌陀佛了,我會混到要你來幫我的一天?我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