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關於那個女人的所有細節,她的穿戴,她走路的樣子,她說了些甚麼,表情與語氣有何異樣?你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別怕,只要你說得清楚明白,沒人會為難你。”
孫老漢心情平靜了少許,他抬起頭,回憶著說道:“是,當日半夜我就起來在院子裡磨豆子,做好了新鮮的豆腐時天都還沒開,我裝好豆腐推車出門,轉身關門的時候就聽見對門劉家門響,劉偱走出門來,老漢心中便有些納悶,劉偱往日出門辦貨要麼在晌午要麼在半夜三更,幾年來老漢還是第一次見他大清早出門的,更奇怪的是隨著他走出來的不是劉嬤嬤而是劉氏,老漢住在他對門親眼見著劉氏嫁進劉家,但是數年來老漢還是第三次見劉氏出門,老漢不由多望了幾眼……”
嚴捕頭追問道:“你可看清楚了?那真的是劉氏?”
孫老漢搖搖頭,道:“老漢老眼昏花,加上當時天還未大亮,著實未曾看清那女子的面目,不過她的穿著倒是跟半年前看到的劉氏差不多,她當時送出門來,低低地叮囑了一句,老漢我眼雖花,耳朵倒還靈便,她當時說的是:夫君此去需小心謹慎,賤妾盼著夫君早日平安歸家……然後她突然掩口輕笑了一聲,劉偱向她道別後跟我打了聲招呼,我回頭再看時那劉氏已經回家關門了。”
“說完話然後突然笑了一下?”段飛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冷笑起來,道:“我明白了,孫老漢,今天我們問你的話你回去後不要跟任何人說起,若是聽到什麼風聲……嚴捕頭自會把你抓去當兇手頂罪!”
“小人不敢,小的不敢……”孫老漢顫巍巍地走了,嚴捕頭疑惑地道:“你懷疑那女子不是劉氏?”
第〇〇九章 【證據夠了】
段飛微笑道:“還記得那天宋螭當眾偷偷跟何柳氏用私物調情麼?我猜當日劉偱也是如此,在相送之時不是偷捏了下那女人的手就是做了些其他什麼動作,這才逗得那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劉偱結婚多年,劉氏據說素來端莊貞潔,兩人在人前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來。
另外還有個可疑之處,大家都說劉氏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以前劉偱半夜三更出門劉氏都沒有送出來,何以大吵一架之後兩人感情倒是迅速升溫演出這送君千里的好戲?孫老頭才出來劉偱也出來了,這分明是想讓這個老眼昏花的老頭子替他們當免費的人證啊!”
嚴捕頭道:“這麼說來倒也確實可疑,劉氏那時候莫非已經死了?”
段飛笑道:“我們都看過那個偏房裡的情形了,雖然床上沒有物件,但是床板上卻只有一層薄灰,跟房子其他地方灰塵撲撲蛛網遍佈截然不同,顯然近期有人睡過,在掐死劉氏趕走劉嬤嬤的那兩天劉偱怕是不敢跟死人睡在一個床上吧……”
嚴捕頭面現猙獰,捏著拳頭冷笑道:“好小子,我這就去把他抓起來!”
這個案子連累大家捱打了不少板子,嚴捕頭急著結案更恨死了兇手,段飛伸手一攔,道:“別急,現在我們還只是推斷,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劉偱殺人,只怕他矢口否認,心中有了準備,審起來就麻煩了。”
“還等什麼,定是這傢伙殺人無疑,現在已有的證據足以說動閔老爺了,劉偱若是否認正好動大刑給大夥的屁股報仇,嘿嘿,大家齊動手,還怕他不招?”嚴捕頭目露兇光,不理段飛的阻攔,當即帶著石斌他們抓人去了。
段飛不是捕快,加上屁股還疼著,只能慢慢跟在後面,心中安慰自己道:“雖然還沒有確鑿證據,但劉偱就是殺人犯這個推論應該不會有錯,這年頭又沒有DNA檢測工具,連指紋鑑定都做不到,我能做的差不多也都做完了……”
只見如狼似虎的捕快們衝入了一個宅院,不久之後石斌匆匆走出來,對段飛低聲道:“飛哥,嚴捕頭請你進去一下,我們沒有搜到那箱東西。”
段飛和他進入那個宅院,只見屋主一家都被嚇得驚慌失措地瑟縮在院子一角,兩個身形有些發福年約三十出頭的男人被鐐銬鎖著跪在院子裡,嚴捕頭正在對他們訊問,兩個老練的捕快在房裡亂搜,整個院子烏煙瘴氣哭喊連天。
石斌也搜查去了,看他們懷裡漸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借公務之便私撈是捕快們來錢的一個重要渠道,段飛來到嚴捕頭面前,問道:“嚴捕頭,可抓到了嫌犯?”
嚴捕頭唔了一聲,道:“這便是嫌犯劉偱以及藏匿嫌犯的鹽商林珪了。”
劉偱和林珪各自放聲喊冤,段飛和顏悅色地問道:“林珪,想洗脫你的嫌疑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問你,劉偱來你家住這麼久,你可曾見過一隻大約這麼大的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