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
雖然我都是從書上得來的知識,不過,可能多少也是派得上用場的。
所以,不用客氣,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就是。如果我做不到,我也會負責找到能做到的人的。”
范仲淹定睛看了李靜半晌,終究伸出手道:“那就有勞娘子跟為夫一起辛苦了。”
李靜半低下頭,緋紅著臉抿嘴輕笑道:“蒙相公不棄。”
范仲淹本是怕拒絕了李靜讓她敏感的自尊心受傷,所以,用半開玩笑的親暱語氣應下了她。
只是,李靜難得羞澀而大膽的回應,讓范仲淹的心臟,不合時宜的鼓譟起來。
好在,兩人都是理智勝過欲\望的人,交換了一個纏綿深長的吻之後,互相為對方整了整衣衫,一起去了書房。
從這天起,每天白天,范仲淹去衙署工作,李靜要麼關在書房看書,要麼出去蒐集關於修築海堰的資料,走遍了西溪鎮的官坊、私坊之後,李靜只蒐集到了少得可憐的資訊。這個時候,她無比懷念前生的網際網路世界。
晚上的時候,范仲淹和李靜一起,看她蒐集來的那些多半沒什麼用的資料。
這樣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確定了唐朝時李承修得捍海堰原址大致北起楚州,南至海陵。
六月十三,結束了長達一個半月的梅雨季節之後,天氣難得放晴。雖然隨著太陽的升起,空氣仍讓人感到溼熱。
不過,這一天,趁著范仲淹沐休,李靜和他,還是決定去實地看看海陵的捍海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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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時候,李靜叫上了秦廣,劉禪閒得無聊,吵著也要同行。
李靜看范仲淹雖然面有不愉,但沒有執意反對,就帶了劉禪同行。不過跟他說好了,他們此行,不是去郊遊踏青,而是去檢視前代的捍海堰遺址。
幾經問詢,一行人在當地居民的指導下走到了當地人俗稱“皇岸”的海堰邊。
觸目的幾百米內,竟有三個缺口,與其說是海堤,不如說是斷壁殘垣更合適些。當地的老人告訴他們,每年的七八月間,大潮來時,都會增加新的缺口,海水從缺口倒灌,滷水充斥,大片靠海的田地、廬舍和鹽灶都會被淹沒。
而海潮退了之後,由於剩下的海堤的阻隔,一些低窪地區,海水淤積,形成鹽鹼之澤,田地徹底的被毀。
當地人私下裡都稱這道海堤為“荒岸”,讓當地荒蕪的堤岸。
來的時候臉色本就不愉的范仲淹,在回程時,眉心都成了褶皺,只是一雙眼睛,更加的堅定深邃。
回到家裡,范仲淹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
即使是李靜,都被他擋在了房門之外。
李靜做好晚飯,招呼全家人吃過之後,拎著食盒,敲響了書房的房門。
范仲淹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出來開門,李靜把食物擺在窗邊的方桌上道:“你想好要做什麼了?”
范仲淹封好信封,走到窗邊道:“今日實地看過了捍海堰殘址之後,我更加確定要修復它。只是,修復捍海堰,不是我一個小小的鹽倉官能做主的,我打算明日進一趟泰州城,面見知州張大人,請求他下令修復海堰。”
李靜隨手自然的為范仲淹倒了杯酒道:“這種大事,不是要上書皇上的嗎?如果……我只是說如果需要的話,我去跟皇后低頭也沒關係的。”
比起那個老人描述的海陵百姓的水深火熱來,李靜覺得,如果能借助皇家的力量修好捍海堰的話,她的愛情潔癖,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了。
“就算是需要上表皇上,我一個小小的監倉官,也是沒有權力越級上達天聽的。而且,皇后娘娘如何護短,也不是那種拿一州百姓與我一個小小的無品官吏相脅的冥頑婦人。這種事,你不要胡思亂想。”范仲淹說著,握住了李靜的手輕輕按了兩下。
“那個,不都是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嗎?你不用顧及我,就算不能跟你相守,我只要知道你心裡有我就好。比起那些年年生活在水深火熱,朝不慮夕的百姓來,我……我一個人的幸福,真的太渺小了。”以前的話,李靜根本不會生出這種想法。
她以為,沒有戰亂的話,就是太平盛世。范仲淹只要勤政廉謹,就能成為一個流傳後世的好官吏。
可是,在聽那位老人說了,范仲淹前任的那位大人,即使再卸任離開時,還站在殘舊的海堤上望著大海垂淚。
那位大人幾乎把自己所有的俸祿都給了那些孤寡的百姓,不可能不會尋找改變百姓處境的根本方法,可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