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3 / 4)

拿出手帕好好擦了擦眼淚,又擤了擤鼻涕,李靜掙開朱說攬住她的手,與他拉開一些距離,有些不好意思,卻仍然直視著朱說道:“剛才,對不起。我一時激動,沒有控制好情緒。你既然已經決定不再彈琴,不用為了我破了自己的誓言。只是……你方便跟我說說你那一段際遇嗎?當然,你不說也沒關係的。每個人都有過去,我們要一起走下去的,是以後的路。”

李靜這樣說著,腦子中,已經腦補了好多版本的愛情故事,男主人公是朱說,女主人公,自然是他曾經的青梅竹馬,或者一見鍾情,兩人山盟海誓,琴瑟和鳴,卻經歷了生離死別或者女方因為嫌棄朱說的身世,下嫁了他人。然後,他從此決意不再碰觸琴絃。

這樣想著,李靜的心,鈍鈍地痛起來。

他們相識時,朱說已經二十三歲了,二十三歲,即使在她的前世,也足夠法定結婚年齡了。況且,這個時代的男女都早熟,十三歲結婚都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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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朱說在遇見她時是單身,但誰能保證他沒有談過戀愛呢。

在感情上,李靜是有些微的潔癖的。她的關於愛情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有著前無故人、後無來者的想望的。

可是,如果朱說以前有過愛戀,她卻沒有辦法抹殺。只能有一種不能言之與人的鈍痛。

朱說抬手揉了揉李靜的頭髮道:“你又想到哪裡了?我以前的那段際遇,是我行完弱冠禮那一年。拿了繼父贈予的一些盤纏,到秦地遊歷的一段經歷。當時,我在終南山遇到了以為半隱居的名士王鎬,幸得王先生垂青,與他過了一段寄居山林,彈琴論《易》的逍遙自在生活,甚至,一度想要就此遠離廟堂,嘯傲江湖。

可是,我終究是放不下自小立下的有濟於天下的想望,也不能忘記當初繼父答應我復學時對他的承諾。

因此,憾然與王先生告辭,又回到了家鄉讀書。

在繼父去世,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後,我更加堅定決心,絕不因為逸樂誤身,一定要考取功名,為政為民。

就如我曾經沒有動你辛苦做出來的年夜飯一般,為了怕自己意志不夠堅定,受不住苦讀清苦,我也下定決心,絕不再碰觸琴絃。

不過,現在想想,我在你眼裡,本就刻板固執,沒有什麼讓你入眼的地方,如果再不把琴藝展示出來,怕你他日為他人琴音所執迷,離我而去。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朱說說到這裡,臉上由出現了那種促狹的笑容。

李靜被看得惱羞成怒,伸手錘了他的肩膀一下道:“志同道合與情投意合是兩碼事,這點,就算是我,也是知道的。要不然,我幹嘛不跟劉禪在一起,而偏偏對你動心呢。

你話說到這份上,雖然我也心癢癢想聽你彈琴。可是,為了你的‘為政為民’,你還是別去了。

反正那柳公子,也就是詞寫得好,人也是個不著調的。跟你,多半是說不到一起的。”

“你與柳公子不過交談片刻,哪裡看出他不著調了?莫不是你自己真有佛祖慧眼?還是……還是你不希望我打擾你們,故意說得?”朱說這話,七分戲言,三分,卻也是當了真的試探。戀愛中的人,再怎麼清明冷靜,也免不了獨佔欲和胡思亂想。

朱說的話,問得多半無心,可是,李靜聽了,心裡卻是咯噔一下。

她想了想,又盯著朱說看了半晌,本來已經做了決定,身世的秘密,一輩子都不對朱說言及了,可是,想到朱說願意為她破了誓言,她要是再對他有所隱瞞,即使是善意的,她也覺得不舒服,尤其是,她已經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劉禪。

深吸了口氣,李靜看向朱說道:“我跟你說個秘密吧,關於我身世的真正的秘密,你想聽嗎?”

李靜的嘴角,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誘惑,可是,眼神卻是一本正經,深處,還藏著一絲忐忑不安。

明明知道是一個誘惑,而且,並不見得是好的誘惑,朱說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於是,李靜就把那日對劉禪說得,又提煉著對朱說又重複了一遍。

當然,對於柳永,她沒有再熱切的說偶像崇拜,只是客觀地說了他的詞在他生年為他帶來了一世飄零,屢試不中的坎坷,但是,其藝術成就卻是流傳千古。說他是北宋婉約詞第一人也不為過。

並且,鑑於劉禪之後的聒噪,李靜也給朱說打了預防針,說就她所知的文學史中,沒有朱說的名字,她對宋朝的歷史,知道得也少得可憐,她更加沒有任何特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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