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特的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優越感,他一向看不上這些無所事事,整天只會八卦這八卦那的鄉井市民。事實上,他連上流社會的人都不看在眼裡。
與房東扯皮的人是附近的小販,他是賣菸草的,華特經常去他那裡買便宜的劣質菸草,悄悄回房一個人享受,讓房間充滿菸草的香味。
“這是我從她的同行那裡聽來的,據說,那個小妞的媽,在攀上她現在的丈夫之前,是做那種生意的!”
“那種生意?”瞎眼老漢愣了愣,然後在菸草販猥瑣的笑聲中想明白了,於是他也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罵罵咧咧道,“我就知道,有錢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她現在是警察們的寵兒,總有一天會被嫌棄的。我敢打包票,圍著她轉的警察們,肯定都盯著她的……”
後面的話實在有些過分,華特不想再聽。他走出瞎眼老漢的房子,走在這條並不光鮮亮麗的街道上,渾濁而沉悶的空氣讓人感到不適,這裡的人卻早就習慣了。華特用手半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垂在身旁,無意義地轉著手腕,時不時做些突刺、上挑和切割的動作。
他知道老房東說的是誰,伊莎貝爾·威廉姆斯,最近很受蘇格蘭場寵愛的一位女醫師,她的名號在上流社會也很出名,一直都是女性貴族的“心頭寶”。
伊莎貝爾的母親,是妓、女……
哼、哼……哈哈,哈哈哈。
他繼續往街口走著,嘴角遏制不住地上揚,如果不是周圍人太多,他簡直要狂笑出聲。
……
從那幾個暴發戶家裡歸來的警察小隊與從華特家回來的小隊在警局大廳撞上,在經過一番情報交換後,一邊堅持暴發戶們有很大嫌疑,另一邊堅稱華特·席格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絕不會是開膛手傑克。於是,他們在前往警長辦公室前,意見詭異地達成了一致,並且把這個答案告訴了警長。
警長: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逃了好久終於迴歸的路易斯:你們這群豬隊友!
……
當天晚上,克勞德和他曾經在貝瑪麗醫院認識的“紳士”——寫做羅伯特讀做白逸的年輕醫師結伴去了歌劇院,補完他們幾月前沒達成的約定。
安辰回到羅森莊園,他家附近有幾個警察圍守著。儘管路易斯回到蘇格蘭場後把自己的推論和警長全盤托出,警長頂著女王的壓力讓他迴歸職位,他還是放不下對艾爾索普的質疑。
瞎眼老漢結束醉醺醺的一晚,握著一杯啤酒回到家,眯著眼看了看樓上,發現沒有亮燈。
“今天這小子怎麼睡這麼早?”他嘟囔著,滿身酒氣地回臥室。
結束了一天或辛勞或鬼混的充實日子的人們開始回家,小孩子的聲音也開始嘈雜起來。有個孩子看到家附近有個紙團,好奇的望望四周,偷偷把它撿起來,展開看,然後獻寶似的把它交給自己的母親。
疲倦的母親不耐煩地揮揮手,想把孩子打發走,忽然看到了那張紙的內容。
赤.裸的女人、床邊的男人,整幅畫都充滿恐懼和死亡的凝重,常年勞累的母親哪見過這樣的東西,驚叫一聲,把畫紙奪過來丟出窗外去,抱著不明所以的孩子瑟瑟發抖。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來,拉著孩子衝出門外,把那張紙撿起來放進衣兜,匆匆忙往外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
1、華特的畫出自於百科,他的好幾副畫畫風都比較陰暗,並且內容(在當時)挺敏感的,當時開膛手傑克是全倫敦的陰影,而他的畫偏偏很想在畫開膛手傑克……【攤手】
2、有小天使問羅伯特是不是兇手……不是呀,羅伯特就是白逸啊/(ㄒoㄒ)/~~
白逸和克勞德是好朋友,安辰看《卡門》的那天晚上與克勞德是鄰座,因為克勞德的票是白逸送的,剛好是連座的。安辰藉此提出想去克勞德家裡看看,因為他要讓自己在白教堂出現。借克勞德的名義邀請小愛丁堡等人也是提前就安排好的,在他遇到克勞德之前(802章)
第72章 814.十九世紀倫敦
11月11日,這個在後世被稱為光棍節的某大型購物狂歡日,這天恰巧是週日,人們在教堂裡禱告,在公園裡遊玩,在倫敦的郊外遊船賽馬。而蘇格蘭場的小帥哥和老紳士們卻不能休假——他們正以超出平時工作量的速度處理著一起案件。
謀殺未遂。應該這麼定案。今天凌晨,貝瑪麗醫院附近的東街裡發生了一起案件,受害人分別是一男一女,被人發現時都已經昏死過去。女性的臉部有好幾道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