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愛丁堡公爵也看出來了,這孩子完全是一頭熱地衝過來,抓著點東西就跑來了。他再次用手杖錘了錘地,在僕人的攙扶下離開了。
“可……”路易斯不死心,他想不通,為什麼每次他快要抓住艾爾索普小辮子的時候,艾爾索普就能有別的證據拜託嫌疑。
該死的!
“如果你還在想懷錶的事情,我告訴你,它在幾個月前就丟失了。”安辰繼續給他補刀,“我早就在蘇格蘭場委託備案了,你如果還在蘇格蘭場,應該能看到那條通知。”
最後一擊讓路易斯徹底懵了,他想不到事情竟然會來一個大反轉,而且是來自蘇格蘭場的反轉——他離開蘇格蘭場很久了,沒有辦法注意到警局裡是否真的有艾爾索普的委託。幾個月前他也忙著調查開膛手傑克的案件,也不會主動跑到尋找失物的那一司去問有誰見到了羅森子爵的兒子。
路易斯緊緊抓著那塊懷錶,彷彿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繩,精細的錶鏈被他抓的生生斷了幾處:“那……你知道是誰偷的嗎?”
“這事你應該去問蘇格蘭場的人。”安辰用手捂著嘴,輕聲地打了個哈欠,“你不是警探,又打擾我們很久了,我想,可以送客了。”
小愛丁堡示意僕人把路易斯送出去。等到宴廳重新安靜下來,他和安辰一同走回樓上。
他心裡其實有很多疑問,為什麼艾爾索普和路易斯好像很熟悉彼此,為什麼路易斯這麼仇視艾爾索普,不過看到安辰睏倦的面容,他把疑問壓在心裡,一言不發地走回去。
就在他要回房時,安辰叫住了他。
“能過來一下嗎?想跟你說點事情。”
第二天,蘇格蘭場把昨夜的案子壓了下去,全力尋找著安辰在警局裡的備案。安辰說那塊懷錶是在歌劇院看《卡門》之後不見的,並且提供了詳細的時間,很方便查。經過一番調查後,蘇格蘭場把重點放在與安辰起過爭執(單方面)的那幾位暴發戶身上。
理由很簡單,他們在當晚和安辰有過口角,很可能借機報復,而且那幾個人在貴族圈裡的評價一直很不好,生活也不檢點……不管從哪裡看,都有太多的嫌疑了。
安辰知道訊息時,已經回到自家的莊園了。他沒有多說,預設了蘇格蘭場走錯方向——本來他就不該知道,不是嗎?
伊莎貝爾繼續擔任法醫,為那具可憐的女屍進行屍檢。白逸在忙完醫院的事後,轉頭去了白教堂。
前幾場案件都發生在白教堂那兒,白逸為了避風頭,沒有往那兒跑,而現在,蘇格蘭場的注意力跑到那幾個暴發戶身上了,他也終於抽出時間,便往那裡走去。
“羅伯特?”克勞德老先生開啟門時,看見一張熟悉的臉,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醫生拿出兩張票,笑得天真無邪:“當然是來送票的,上回看《卡門》我臨時被叫走了,現在來補約。”
“哦,是明天晚上的票?”克勞德老先生眼睛亮了亮,很快便應允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在親戚家住,不能熬夜到天亮,所以更新有點少,見諒_(:зゝ∠)_
第71章 813.十九世紀倫敦
蘇格蘭場。
由於出現了新的線索,蘇格蘭場把精力全部放在追查偷懷錶的賊身上,任何在當晚有可能偷走艾爾索普懷錶的人都被他們列入懷疑的行列中,其中就包括了那幾個暴發戶,和華特·席格。
華特送走了幾個警探,一回到自己的畫室,原本鎮靜如常的表情瞬間塌下來,他整個人都在顫抖,手幾乎握不住畫筆,他倉促地在畫架前坐下,看著自己未完成的畫作。那是一幅黑色基調的畫,赤.裸的女人躺在床上,表情恐懼,床邊站著一個黑衣的男子。
華特手上沾了點顏料,用指尖輕輕在那畫紙上摩擦,赤紅的顏料一點點蹭了上去,在原本暗色的畫作上添上唯一的暖色。
“該死!那群警察怎麼會查到我身上?”華特狠狠罵道。他抄起一支畫筆,沾了點灰色顏料,把畫紙上的紅色全部遮掉,他的手還一直顫抖,背景色都畫到人物身上了。他一邊惡狠狠地斥罵著蘇格蘭場的警覺,一邊繼續填充這幅未完成的作品。
忽然,他把筆一丟,撲上前把畫紙從木板上撕下來,固定用的膠帶質量很好,導致畫紙被膠帶粘住的地方直接撕裂,就像那群女人的腹部一樣。華特把撕下來的“女人腹部”用力揉成一團,用力丟出窗外。
做完這一切,他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他看了看散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