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技,我見識過,皮市長也見識過。來來,喝酒,今後有機會,我們再請袁先生露兩手。”
這時嚴尚明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就說:“對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說罷就站起來,大家忙稀里嘩啦地站了起來,一一同他握了手。嚴尚明一走,袁小奇再怎麼鼓動,場面還是冷下來了。於是大家都說吃好了。果點都沒來得及上,就散了。
上了車,皮傑盡說些玩笑話。朱懷鏡猜想他心裡一定是為嚴尚明生氣,因為嚴尚明是他請來的,卻總是不冷不熱,等於沒有給他面子。朱懷鏡也不喜歡嚴尚明,就說:“嚴廳長這人倒不錯的,但不瞭解他的,會以為他不太好打交道。”皮傑果然來火了,說:“這姓嚴的確實不好打交道,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總是那副鬼樣子,像全世界人都在巴結他似的。我要不是礙著我老頭子,早不這麼客氣對他了。在荊都我要辦點事還得求他姓嚴的我這皮字怎麼寫?”朱懷鏡是有意惹他上火的,可皮傑真的發氣了,他又說:“長期幹公安的,臉部表情就職業化了。你也犯不著同他計較。今天袁先生主要還是想結識一下你。”皮傑笑道:“朱處長你就別護我的面子了。想接近我的人,多半是想衝著我老頭子來的。袁先生同我爸爸早認識了,他若是為著這個目的,用不著再拐彎抹角找我了。他想同嚴尚明結識一下,倒是真的。”朱懷鏡就說:“那也不全是這樣。
今天嚴尚明並沒有同袁先生搭幾句話。“皮傑說:”你放心!只要搭上線了,人家自然有辦法去巴結的。如今這種人,我見多了。那姓嚴的也是黑眼睛見不得白銀子的,只要袁小奇捨得花工夫,還怕他們成不了好朋友?何況他手下有那位姓黃的。那姓黃的我看臉皮特厚,又做得小人。“朱懷鏡不得不歎服皮傑。
皮傑送朱懷鏡到了他家樓下。朱懷鏡下了車,站在那裡招招手,望著車子開走。其實皮傑不住在家裡,自己在外有房子,同朱懷鏡並不順路,等於是專門送他回來的。朱懷鏡仍不明白皮傑為什麼對他這麼夠意思。他只在樓下站了片刻,又抄小路去了玉琴那裡。
08
星期六,玉琴休息,和朱懷鏡兩人開了皮傑送的那輛奧迪,去郊外武警部隊的一個駕駛訓練場。太陽很好,天氣暖和。玉琴只穿了件薄毛衣,扎進牛仔褲裡,顯得很朝氣。
路上,朱懷鏡把自己的駕照拿出來亮亮,說:“梅教練,我車不會開,駕照早到手了。”玉琴笑道:“腐敗!別人學了開車,再去戰戰兢兢地考試,也不一定就順利過關。你倒好,方向盤都沒摸過,就拿駕照了。”朱懷鏡得意地笑。玉琴又半開玩笑道:“我說,交警隊這麼搞,等於是預謀殺人。”朱懷鏡就取笑玉琴,說:“我建議讓你去當交警隊長,好好煞煞這股歪風。”
這時聽到手機響。原來是黃達洪打來的電話:“朱處長你好。有個事向你彙報。這次袁先生回來,想找個有意義的專案捐獻。我想請示一下你,看你能不能為我們出出主意?”朱懷鏡心想這袁小奇又不是不認識我,怎麼老讓別人打電話找我呢?未免架子大了些吧,便半是譏諷地笑道:“有錢還怕沒人要?捐獻給我吧。”黃達洪笑笑,說:“你朱處長都需要接受捐獻了,我們不都得去要飯?是這樣的,我們手下這些人幫袁先生策劃了一下,認為今後的捐獻活動,要搞就搞引人注意的專案,能上新聞,引起轟動。”朱懷鏡終於明白,為著這事袁小奇真的不方便直接同他通電話,就正經說:“這事真得找幾個人好好策劃一下。”黃達洪說:“我們打聽過了,皮市長大後天回來。我們想爭取在皮市長回來之前把這事定好。”朱懷鏡說:“好吧。晚上我們碰一下?”
玉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朱懷鏡就把袁小奇、黃達洪的事說了個大概。玉琴聽了覺得好笑,“為什麼總愛同你商量呢?是你的鬼點子多?”朱懷鏡說:“哪裡啊,他們是衝著皮市長來的。這袁小奇,是想幹大事了。這事袁小奇不找我策劃,也會找別人策劃的。與其這樣,倒不如我幫他出出主意了。多一個朋友比少一個朋友好啊。”玉琴這就不說什麼了,朱懷鏡感覺玉琴好像心裡還有想法,卻只是裝蒜。朱懷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玉琴的手。
朱懷鏡的朋友是個武警營長,早帶著一個當兵的等在那裡了。客套之後,營長指著那位士兵,說他的駕駛技術很不錯,是技術標兵,很有教練經驗,由他負責教練。朱懷鏡沒想到這位朋友如此認真,果然是軍人作風。玉琴就說:“這下好了,不用我操心了。”營長就說:“朱處長自己帶了教練?”玉琴說:“我哪敢充教練?還是辛苦這位戰士吧,他有教練經驗。不然,我說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