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了愛星、愛海,而且我們從那些親切而美麗的語句裡重溫了我們永久失去的母愛。”冰心的母愛和愛祖國、愛兒童、愛生活是分不開的。
平時我們讀或評論《寄小讀者》,往往只注意它內涵的那熱烈而纏綿的母愛、兒童愛以及絢麗多姿的美的自然,諸如“我小時曾為一頭折足的蟋蟀流淚,為一隻受傷的黃雀嗚咽,我小時明白一切生命,在造物者眼中是一般大小的;我小時未曾做過不仁愛的事情……”等所表白的思想和那比比皆是的詩情畫意。而一方面不太多的抒寫,卻常被忽視。比如,當車過泰安時,她忽然憶起了臨城劫車的事,“我這時心中只憧憬著梁山好漢的生活,武松、林沖、魯智深的生活。我不是羨慕什麼分金閣,剝皮亭,我羨慕那種激越豪放,大刀闊斧的胸襟!”(《通訊二》)當她到了臨城站時,曾看見了一隊又放炮仗,又吹喇叭的兵,但“我很失望,我竟不曾看見一個穿夜行衣服,帶鏢背劍,來去如飛的人。”(《通訊四》)當她聽到美洲紅人酋長威叩落亞墜崖自殺,山因此得名時,她便“以山勢'英雄'而威叩落亞死的太'兒女'為恨”,於是,“每天黃昏獨自到山頂看日落,看夕陽自威叩落亞的最高峰尖下墜,其紅如火!……大地上只山嶺縱橫,看不出一點文化文明之蹤跡!這時我往往神遊於數百年前,想此山正是束額插羽,奔走如飛的紅人的世界。我微微的起了悲哀。紅人的身軀壯碩,容貌黝紅而偉麗,與中國人種相似。只是不講智力,受制被驅於白人,便淪於萬劫不復之地!”(《通訊二十二》)在《通訊二十七》中,她寫了力士搏獅,講到一敗塗地的拿破崙和建立不世之功的惠靈吞,還講到“人生中之各趣,我便願遍嘗!——我甘心樂意以別的淚與病的血為蟄,推開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