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並沒有干擾柳溪的情緒,她有自己的王國,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我練就了一套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的硬功夫,那些既不在我的眼裡,更不在我的心裡。”她沒有自哀自憐命運之苦,她的心和足跡,總是留在那座丁字樓的圖書館裡。那裡有像一垛垛城牆似的高大書櫃,擺滿了線裝書和“洋”裝書。她總是興奮地坐在長桌旁,每次都像是第一次置身於浩淼的海洋。她曾天真地計算過:“我這一生,怎樣才能讀完這浩如煙海的書籍?!”從那時起她給自己規定了每天看書的頁數,不完成,不睡覺。那時,她無論走到哪裡都不安心,只有坐到書桌前,開啟散發著書香的書本,她便立刻忘掉一切,甚至忘了參加在風雨操場舉行的四十年校慶的音樂會。
柳溪說,她自己是一個既沒有女性柔情,又沒有韶華青春,“貌不出眾,才不驚人”的女子,一頭烏黑短髮,一副深度眼鏡,單調樸素的衣著,永遠來去匆匆…那時她缺乏營養,眼球上總長白水泡,疼得鑽心;眼科醫生一再警告她,如不增加營養,就有得白內障和青光眼的可能。為了維持學習生活。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