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顛簸,尉遲若谷還會親自出莊前去施醫。”
陸小鳳嘖嘖稱奇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這武林中有名的‘保命令’,據說全天下也就只有五枚。尉遲若谷的醫術號稱天下無人能及,有了這塊牌牌,能請的動這位大神,那可真算得上是永無後顧之憂了。死猴子,你從哪得來的?”
司空摘星給自己的酒杯斟滿了酒,道:“第一次見花月樓時,從他身上摸來的。”
陸小鳳呆了片刻,拍案而起,氣道:“好你個花家老六,有寶貝也不知道拿出來與朋友共享,還來這般藏著掖著!太不夠意思了!”
花滿樓這時也拿過木牌摸了摸,道:“不錯,我確是曾從六哥處見到過這個牌子。只是當時並不知這就是頂頂有名的紫訣令。”
陸小鳳看了看眉頭微皺的花滿樓,疑惑道:“你也不知道他有這個?”
花滿樓點了點頭,道:“六哥從未說過。”
陸小鳳又看了看花滿樓的眼睛,再看看紫訣令,終是閉上了嘴,沒有發問。
認識了花月樓這麼多年,他和花滿樓一樣明白,花月樓有多麼重視花滿樓。
既然花月樓有這個能治萬病的東西卻始終沒提,那定是他有什麼顧慮之處了。
司空摘星看桌上氣氛有些凝重,輕咳了一聲,道:“既然花月樓能得了這塊牌子,那定是與靜怡山莊關係非常,你找了這麼些日子,都快把整個中原翻了個遍,也不見他,說不定他就躲在那呢。”
陸小鳳眨了眨眼,笑道:“所以你偷了入莊的請柬過來?”
司空摘星道:“靜怡山莊戒備森嚴,平常想混進去可不容易,這回是正好趕上尉遲若谷突然設宴,所以你應該佩服我的未雨綢繆。”
第一次見面就拿了人家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有臉在這誇自己,陸小鳳翻了翻白眼,沒有理司空摘星的自吹自擂。
花滿樓鬆了一口氣,道:“這下總算是有個線索了,都找了多長時間了,這回終是沒有白忙。”
當初從萬梅山莊離開時,他並不知道花月樓的傷究竟怎樣,雖然之前收到過花月樓的一封書信,卻也只寫了“平安 勿念”四個字,雖知道他這位哥哥本事不小,花滿樓卻始終是有些擔心的。
陸小鳳也笑道:“誰能知道花月樓這小子比耗子還靈,有心鑽到哪去就死活讓人找不著,這回看他還往哪跑。”
司空摘星疑惑道:“你就這麼肯定他在靜怡山莊?他萬一要是出海了呢?”
陸小鳳哈哈一笑,道:“這小子跟我一個毛病,見不得朋友有難。他跟尉遲若谷沒關係還好,只要他跟尉遲若谷真是朋友,我們就在靜怡山莊弄出點動靜,就算是他跑到天邊,也得乖乖給我回來。”
第三章
深秋寒重,本應是一片蕭條的景象卻被一層層的楓葉染得嬌紅若火,繁華似錦。
靜怡山莊外,人員往來,好一派熱鬧景象。連山莊的迎接賓客管事小廝,都來來回回,忙得滿頭大汗。
可令人奇怪的是,這些靜怡山莊的下人臉上,絲毫沒有什麼喜慶的樣子,反而一個個愁眉苦臉,就是應對客人的笑容,都有幾分勉強。
陸小鳳到達時,看到這番景象,與司空摘星疑惑的對望了一眼。
“臭和尚!找死!”突然間,前方一聲嬌吒,打斷了陸小鳳他們的思慮。
“女施主,你誤會貧僧了,貧僧確是來赴宴的!”接著,便聽見一個和尚的聲音頗為急切的道。
“胡說!這幫人來這騙吃騙喝,你這個死禿驢也不守佛家清律,來這招搖撞騙,好大的膽子!”從那女子的聲音聽上去,好似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而且語音頗為靈動悅耳,即使現在在叫囂怒罵,亦叫人生不出厭惡,反而有幾分喜愛。
“我佛慈悲,貧僧此生決不說謊,貧僧帶著請柬了。”聽那和尚的聲音,亦是十分惶急。
“滿嘴胡說八道,尉遲大哥根本就從未給禿驢發過請柬!”
陸小鳳三人擠了過去,只看見一個妙齡的黃衣少女正提劍追著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和尚四處亂跑。
待陸小鳳看清那和尚長得樣子,立刻喜笑顏開,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跑得正歡的和尚,拍著他光禿禿的腦袋笑嘻嘻的道:“和尚,你怎麼也來了?”
老實和尚不及防備的被人抓住,正待還手,回頭一看見來人是誰,立刻白了一張臉,額頭上也滲出了汗,口中喃喃道:“阿彌陀佛,菩薩這是在罰和尚佛心不穩,貪圖美食,竟讓和尚看見了陸小鳳,阿彌陀佛,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