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那人看見了他們二人的這些動作,好似更加憤慨,怒道:“你們竟然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麼!還敢做這種骯髒下流的事!”
西門吹雪聞言手指微動,卻被發現他意圖的花月樓及時的握住了手。
西門吹雪放開花月樓,緩緩轉身,看向站在十步開外,一身白衣白衫,手握利劍,臉色也有著幾分蒼白的少年。
微挑了眉,淡淡道:“干卿底事?”
葉孤鴻聞言好似氣得顫抖了起來,叫道:“行斷袖龍陽之好!這難道便是你的劍道!憑如此骯髒下流之事,你竟然還能得證劍道!”
西門吹雪看著葉孤鴻叫嚷不休,直到他安靜了,才冷冷道:“滾!”
葉孤鴻聽見西門吹雪的話彷彿受了刺激一般,嚷道:“你的劍呢!拔出來!我要與你不死不休!”
西門吹雪冷漠的看著葉孤鴻,氣勢凌烈而冰寒,道:“你不配。”
葉孤鴻聞言,臉色立時漲紅,又在下一刻變得鐵青。
花月樓輕咳了一聲,勸導道:“葉兄,你此刻的劍法,確是比不上西門,還是不要罔顧性命為好。”
誰知葉孤鴻聽到花月樓的聲音,好像突然點燃了炸藥包一般,憤怒吼道:“姓花的,我本以為你是個人物,卻不想也是個齷齪下流的貨色!竟幹些勾引男人的事!像個女人一向邀寵獻媚,你好自在麼!你這個……”
霎時間,一陣強烈而霸道的劍氣鋪面而來,泛著冷凝與冰寒的殺氣,毫不掩飾的充斥了整個庭院,剛猛迅即之處,竟是讓葉孤鴻的話語一堵,連呼吸都不能了。
原本飛散於空中的落花,吹過臉頰的海風,也被這股盈天衝日,混合著濃烈殺意的劍氣所阻,速度即刻變慢,停滯了下來。
西門吹雪微眯著眼,冷冽道:“你姓葉?”
葉孤鴻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向西門吹雪,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已經變色慘白。
西門吹雪微側了頭,向身後的花月樓問道:“那日在碼頭,你是將我認成了他?”
花月樓聞言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個頗為歡快的笑容,抽出掛於自己腰際的那隻玉簫,遞向了西門吹雪,輕咳了一聲,笑道:“此處是他人庭院,主人正在宴會,不可妄造殺戮。”
花月樓向來不是什麼寬容大度到別人三番兩次的挑釁也毫不在意之人,往日時間不過是看在葉孤城的份上,不與其計較罷了。
可是今天,葉孤鴻正好觸了花月樓的逆鱗。
像個女人!他敢說出這話簡直就是找死!
笑話,花月樓本來就不是什麼佛爺,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他早就想教訓一頓了。
雖然他明白,葉孤鴻現下之所以會如此失常,恐怕是在心中一向崇敬歎服之人竟沒有如他想的一般行事,心中幻想破滅而至。
當然,也許是西門吹雪的在他心裡的地位太過高了,絕不會認為是西門吹雪首先犯了錯,因而遷怒到花月樓身上,認為是他勾引了人,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天知道當初到底是誰勾引了誰!就算是他勾引的,也輪不到外人來置喙!
如今讓西門吹雪好好的殺殺他的銳氣和自傲,也算是件痛快的事。
對於一個劍客,沒有什麼比使他自取其辱,是更為沉痛的打擊了。
花月樓一向深諳人心,所以才將玉簫交給了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抬手接過花月樓手中的玉簫,指尖在溫涼堅硬的玉質上撫觸了片刻,抬起頭來看向花月樓,道:“你的東西,我必不會讓其染血。”
花月樓微微一笑,道:“劍客比劍,自是不好打擾。”
他轉頭看了看落英繽紛的庭院,接著道:“如此美景,我再賞玩片刻,便回去好了。”
花月樓說罷,便轉了身,想要離開是非之地。
西門吹雪以簫當劍,將目光鎖住站在對面的葉孤鴻,氣機牽引之處,竟是給人一種無處可逃之感。
此時似是察覺到花月樓有些不耐煩,西門吹雪看著臉色已經慘白無血的葉孤鴻,淡淡道:“去船上。”
花月樓本來將要邁出的腳步一頓,側頭靜了片刻,才道:“去幹什麼?”
西門吹雪道:“飲酒。”
花月樓笑道:“你有酒?”
西門吹雪淡淡道:“你的酒都在我的船上。”
花月樓聞言大笑了起來。
笑了許久之後,花月樓才轉頭看向目露恨意的葉孤鴻,淡淡道:“葉兄,情愛之事本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