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遠佟身為一島之主,確實是有他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樣有擔當的人,陸小鳳一向都很尊敬他們的意願。
當三人趕到樹林時,便嗅到了一陣濃郁的血腥之氣。
順著血腥而去,便看到了一個白衣如雪的人。
傲岸挺直的脊背,冰冷而孤傲的身影。
如同冰山雪頂上獨立而遺世的蒼松,北地寒風中凌寒而自傲的白梅。
他的腳下雖然已經躺下了七八具屍體,可是他的人,卻仍舊纖塵不染。
白得純粹,白得皎潔。
西門吹雪輕輕的吹落了劍尖上一滴緩緩流動的血珠。
眼睛中透著些微的厭倦與寂寞。
他緩緩轉過頭去,看向站在古樹旁被十幾人護著,臉色鐵青的南王世子,淡淡的開口。
聲音冰寒而冷冽。
“花月樓在哪裡?”
幽暗的石道中靜謐且清冷。
花月樓拿著夜明珠湊近前方的石牆敲了敲,然後又順著四周的縫隙不斷地摸索,卻是始終毫無所獲。
湊近看了看上面刻畫的五行圖,花月樓只能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當日他和西門吹雪看到這圖的時候,本來強記了下來打算回去問問一向對雜學頗有研究的花滿樓。
可誰知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地道的事情雖是簡單的說了,但那圖案竟是絲毫沒有來的及聽花滿樓的解釋,就出去赴宴了。
花月樓退了回去,走到坐在牆邊的一個老人身邊席地而坐,看著老人不眨眼。
這個老人形容疲憊,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髒亂。
但即使是這樣,老人的神情中,卻依然透著睿智與威儀,顯露出不凡的氣度。
老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花月樓的視線,慢慢的睜開了一直閉目養神的雙眼,嘆了口氣,道:“六公子,你不用這麼看著老夫,這斷龍石一下,除非合四十人之力,再加上機關巧力,是無法將其開啟的。”
他頓了頓,接著道:“那機關的鑰匙,也早已被南王世子拿走了。”
花月樓微笑道:“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想要請教老島主罷了。”
聞修澤看了看花月樓,笑道:“有什麼事是老夫可以解答的,定知無不言。”
花月樓道:“如今在下與老島主被困在這裡,老島主似乎並不驚慌。”
聞修澤聞言哈哈大笑,道:“六公子不是也沒有驚慌。”
花月樓笑道:“在下不驚慌,正是因為老島主不驚慌。”
聞修澤撫須笑道:“老夫不會驚慌,自然有其道理。”
花月樓挑眉道:“狡兔尚且有三窟,相信老島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