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曖昧的笑了起來,道:“莊主如此關心花月樓,好似已經超過了一般般朋友的地步了啊。”
西門吹雪冷笑道:“此處哪有你插嘴的地步?”
洪桐聞言臉上怒色一閃,隨即又瞬間消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道:“莫非這世上第一之人,竟是對花月樓存了別樣的心思?你們果然不是真的朋友。”
他說著,便好似回憶著什麼一般,笑道:“不過說的也對,花月樓雖然年紀大了些,可畢竟也是江南水鄉養出來的人,無論是身姿氣質,膚質韌度,都是絕世之色。尤其是他身上那股莫名的幽香,也著實叫人流連忘返。”
洪桐話音剛落,便已感到一股逼人的劍氣迎面洶湧而來,冷冽而冰寒的殺氣,也瞬間充盈了樹林的四周。
劍氣強勁而凜然,竟是夾雜了一股內力的衝勁,破胸而來,逼得洪桐不禁氣血翻湧。
洪桐強嚥下口中些微的甜腥,不甘心的看向西門吹雪道:“果然猜對了麼?原來西門莊主也是此道中人。也是,將花月樓這種天性傲然之輩壓在身下,看著他的錚錚傲骨一點點的化為嬌喘吟唱,確實是端得美妙無比。”
他眯了眯眼,笑道:“那滋味,我可是已經嘗過了。”
在場的幾人猛然聽見洪桐的這句話,不禁都駭出幾分的憤怒。
西門吹雪聞言氣勢更勝,渾身的劍氣毫無顧忌的宣洩出來,就連四周的落葉輕風,也被這劍氣所染,圍著幾人站的圈子,打起了轉。
面對西門吹雪的迎頭殺意,洪桐此次卻是沒有能再有所頑強,猛地咳出了一口血。
西門吹雪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聲音冷至極,寒至極,凍得人身中的血液,都有種凝結的錯覺。
西門吹雪話音剛落,人們便只見他白衫微動,一陣勁風迅即而過。
彈指剎那之間,西門吹雪已經在原處站定,而他手中的劍尖,也緩緩的滴著血珠。
緊接著,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悽吼,讓人聽聞,都不禁身心一寒。
西門吹雪冷冷的轉頭,看著在已經被齊肩削去雙臂,倒在地上慘叫不已的洪桐,以及站在他前面護著他的陸小鳳。
西門吹雪寒聲道:“你想攔我?”
陸小鳳勉強笑了笑,道:“他不能死。”
西門吹雪看著陸小鳳,只是冷冷的盯著他,似乎並不打算與他妥協。
被他這樣注視的陸小鳳,也不禁冷汗直冒。
護著洪桐的十幾個黑衣人,僅在剛剛西門吹雪出劍的一瞬之間,便被他一劍穿吼,癱倒於地,再也沒能開口說話。
這也只是因為陸小鳳以極快的身法及時拉住洪桐後退,西門吹雪殺人不成改勢削去他的雙臂後,才選擇轉過利劍,誅殺其他擋路之人。
誰知此時的洪桐好卻似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喘著粗氣,邊咳著血邊咯咯的笑道:“你們難道真的以為那炸藥就沒有埋在島上麼?”
他看向西門吹雪,露出強烈的恨意,狂亂的叫道:“你這下賤的東西竟敢對我做這種事!你不是喜歡花月樓麼!哈哈哈!我便叫他永世深埋於地底!不得翻身!”
洪桐怪笑的聲音剛落,便見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于山丘茂林之中呼嘯而過,地面巨顫,山崩石裂。
聞遠佟聽見這聲響,立刻叫道:“他在這山地也賣了炸藥!”
花滿樓同時大喊了一聲:“六哥!”
陸小鳳聞聲,迅速低身拎過洪桐的衣領,飛奔到想要向樹洞衝去的花滿樓身旁,抓住他的胳膊就向外急掠,幾乎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拉著兩人快速飛奔而去。
同時向後面的兩個人急聲喊道:“快跑!”
百川沸騰,山冢崒崩。就連前島一眾喧鬧的武林賓客,也被南面這劇烈的震動驚住,紛紛停下了手中的爭執。
待到一切煙塵靜落,樹林中已是一片破敗之色,林木崩壞,土地塌陷,幾十個巨大深坑橫列於眼前。
陸小鳳彎下腰,將已經暈厥過去的洪桐點住止血的穴道,放於地上。
花滿樓此時卻好了傻了一般,怔怔的任由陸小鳳扶著,向前走去。
聞遠佟看到眼前的景象,雙目赤紅,喃喃道:“我爹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這就去叫人,肯定能找到的,肯定能找到……”
他說著,便也不顧已經踉蹌的身形,急速的向前島跑去。
陸小鳳半抱著已經有些癱軟的花滿樓,走向前面靜靜的站在已經被連根拔起的古樹旁邊,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