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尉遲若谷還在京城裡了,把他叫來不就行了。”
他說著,就向京城的方向急掠而去。
花月樓點了點頭,也跟了上去,道:“也好。”
誰知陸小鳳此時卻又驀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花月樓,道:“你不攔著?”
花月樓也停了下來,道:“攔著?攔著什麼?”
陸小鳳道:“我本來挺高興看到西門吹雪的變化的。”
花月樓看向陸小鳳,示意他繼續。
陸小鳳道:“我以前總認為他早就不是人了,是一種半瘋半痴的神,可是你現在卻使他已有了人性。這本來實在是一件讓我高興的事。”
花月樓道:“那麼現在呢?”
陸小鳳道:“尉遲若谷要是治好了葉孤城,西門吹雪再去與他的決戰,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花月樓笑道:“我為什麼要擔心?”
陸小鳳凝視著花月樓,似乎想看出他笑容中的破綻:“因為西門吹雪對你動了情,他本就是個無情的劍客,一旦動了情,他就再也使不出那種鋒銳無情的劍法。”
花月樓點了點頭,他同意這一點。
陸小鳳接著道:“是你使他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使他的心裡有了破綻。一個有了破綻的劍客,你覺得他還能戰勝葉孤城麼?”
花月樓看著滿臉嚴肅的陸小鳳忽然笑了起來,道:“西門的生命已經奉獻給了他的劍,他的人已經與他的劍融為一體,那種劍法幾乎已經接近了‘神’。但也僅僅是接近而已。”
陸小鳳皺眉道:“什麼意思?”
花月樓淡淡道:“佛家講求‘放下’,放下貪念,放下執著,才能修成正果。可是如果從不曾‘拿起’,又何談“放下”?”
陸小鳳道:“你想讓他放下?”
花月樓點頭道:“既然他喜歡了我,那麼為了回報他的情,我便要他嘗試‘情’的滋味。只有他已識得了‘情’,再在此戰中放下了‘情’,那樣他的劍法才會達到真正的大成,他才會成為真正的神。”
陸小鳳聽到花月樓的這通言論差點跳了起來:“那麼你怎麼辦?你也已經對他動了情,他放下了‘情’,成為了神,你該怎麼辦?”
花月樓看著已經跳腳的陸小鳳呵呵的笑了起來:“我與你講個故事如何?”
陸小鳳聞言卻打了個哆嗦,道:“不是女鬼的故事吧?”
花月樓道:“不是。”
陸小鳳又道:“跟雪山也沒有關係?”
花月樓有些好笑,道:“沒有。”
陸小鳳道:“那好,你講吧。”他說罷,便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花月樓微微笑了笑,他看向東邊已經升起來的暖暖的朝陽,緩緩道:“陸小鳳,你知道西域那裡的人,有的有著天空一般顏色的眼睛和麥田一般顏色的頭髮吧。”
陸小鳳點了點頭,笑道:“我有見過那種西域人。”
花月樓微笑道:“曾經有個男孩,就是一個有著如麥田一般金黃顏色的頭髮。”
有一天,男孩在林中遇到了一隻狐狸。
男孩那個時候正在苦惱和煩悶,所以他想讓狐狸陪他玩。
狐狸拒絕了男孩的要求,理由是它還沒有被馴服。
男孩聽罷後很不好意思,所以他向狐狸道了歉。
狐狸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對男孩說:“請你馴服我吧!”
男孩很是詫異,於是就問狐狸,什麼叫做馴服。
狐狸說,那是一件已經早就被人們遺忘的事情,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聯絡”。
對於狐狸來說,男孩就只是一個男孩,就像其他千萬個小男孩一樣。狐狸不需要男孩,男孩也不需要狐狸。對於男孩來說,狐狸也只是一隻狐狸,就和其他千萬只狐狸一樣。但是如果男孩馴服了狐狸,那麼他們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對於狐狸來說,男孩是世界上唯一的了。而對於男孩來說,狐狸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狐狸的生活很單調。它捕捉雞,而人又捕捉它。所有的雞全都一樣,所有的人也全都一樣,所以狐狸感到厭倦了。但是如果男孩馴服了狐狸,它的生活就一定會是快樂的。它會辨認出一種與眾不同的腳步聲。其他的腳步聲會使他躲到地下去,而男孩的腳步聲卻會像音律一般,讓他從洞裡出來。
然後,狐狸讓男孩看不遠處的麥田。狐狸不吃麥子,麥子對它來說一點用也沒有,它對麥田始終是無動於衷的。而這並不能讓人高興。但是男孩有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