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似乎對於一個書生來說,在這窮山惡水之中,是更不適宜出現的。
花月樓嘆了口氣,既然男子這樣說了,他好像也就沒有什麼去懷疑別人的立場了。
男子看著花月樓微皺著眉頭不說話,便笑了一笑,起身走過去,端著一杯熱茶遞了過去,道:“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花月樓接過茶杯笑道:“閣下似乎這話說得有點晚了吧,要是在下剛醒的時候就能喝到熱茶,豈不是效果更好?”
男子聞言笑道:“那也只能怪你自己,非要說些出乎我意料的話。”
花月樓點了點頭,輕飲了一口茶,道:“還未請教,閣下的名諱。”
男子又笑道:“你現在問這個問題,不覺得有點晚了麼?”
花月樓微笑道:“晚不晚並不是問題,關鍵是問不問。”
男子聽罷好笑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可奈何的道:“我姓江,單名一個琦字。”
花月樓聞言看了男子片刻,微點頭道:“原來是一言堂的堂主,在下失敬。”
他說著便將茶杯放在床頭,緩緩施了一個江湖上的禮節。
江琦看著花月樓的動作流暢而優雅,眼中不禁興起了幾分的趣味,問道:“你知道我?”
花月樓道:“江堂主名聲,恐怕不小吧,畢竟江南的一言堂,對於住在江南的在下,也是有所耳聞的。”
江琦看了看花月樓,笑問道:“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花月樓也笑道:“在下姓花,名月樓。”
外面的風雪已停,花月樓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夜晚的雪景。
江琦看著那個年輕的俊美書生靜立於窗下,配著窗外雪白的美景,月光的朦朧,就好似一幅絕世佳作。
書生的挺拔傲骨,白雪的纖塵不染,月色的悽迷清寒,這樣的景象,確實是世間難見的和諧。
而花月樓此時,更是透出了一股與世隔絕的氣息,似乎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什麼是他所在意留戀的,他只是在靜靜的等著,等著離開這裡,迴歸自己原先那片獨特的天地。
江琦皺了皺眉,他被自己現在的想法弄得有些莫名奇妙,更是對心裡些微的煩躁和不安有些氣憤,不過這些他並不會表現出來,畢竟現在他與花月樓之間,幾乎是什麼關係也沒有的。
雖然這一點事實,讓他很是不舒服。
他來的計劃算是失敗了,想要以救命之恩來拉進與花月樓之間的距離,已經完全不可能了,畢竟花月樓在一醒來之後,就表現的滴水不漏,更是將他的救助,推得一乾二淨。
很難想象一個幾乎沒有武功,又吃了這麼多苦的嬌貴公子,竟然在醒來的一瞬間,就發揮了讓人驚歎的聰明才智,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劃清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而且還毫不掩飾的表明了對自己的戒心,又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唐突。
這幾乎是一場極為完美的應對了。
也許花月樓已經猜到了什麼,他現在之所以未表現出反抗和逃離,只是因為他知道,憑著他現在的武功和身體來做這些,在江南一言堂的堂主面前,是毫無用處的。
所以他們二人現在,只是在維持著一種心照不宣的平衡,至於打破平衡的解題之法,就要看他們個自的本事了。
江琦現在已經拋去了原先想要控制利用花月樓的心態,因為花月樓本人,就已經引起了他很大的興趣。
他這一生,還從未遇到過像花月樓這樣,讓他的幾次計劃,都以失敗告終的對手。而且此人在武功大失的情況下,竟有本事,在自己佈置的天羅地網中逃脫。
若不是遇上了這場罕見的大雪,恐怕自己要抓住他,還是有些困難的。
他現在倒是可以理解那些手下的失敗了,因為面前的花月樓,絕不是沒有了武功,就能讓人小覷的。也許他的頭腦,才是他最大的武器。
江琦走進花月樓身邊,看著窗外的雪景,道:“雪積得太厚,現在還不是下山的時候,估計還得在這裡等上幾天,雪化了再說。”
花月樓聽他說罷後笑了笑,道:“在下可不著急,畢竟現在的吃食,並不用在下擔心。”
江琦也笑了笑,看向花月樓道:“怎麼,你要吃定我這個冤大頭了?”
花月樓聽罷後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笑不答,自顧自的看著那一片雪白的景色。
江琦也將視線轉向窗外,問道:“你很喜歡雪?”
花月樓聞言露出了一個莫名溫柔的笑容,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