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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告訴他,現在要突然變天……
此時外面正是寒風凜冽,突降暴雪,在這深山之中,更是顯出了幾分的強勢。
猛烈地勁風呼嘯而過,就連木質的房門,都被吹動的“吱吱”作響。
而在屋內,由於火生的正旺,便與外界隔絕出了一片獨特的空間,充滿了溫熱和暖意。
突然間,木材“噼啪”的一聲脆響,驚醒了正睡得迷糊的花月樓。
他靜靜的睜開了眼睛,抬起一隻手輕揉著自己的額頭,看著眼前一片原木的房頂,有些迷濛的不知身在何處。
這時,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笑道:“怎麼,你醒了?”
這個男子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散漫的不羈,吐字清朗,卻也是說不出來的好聽。
花月樓聽聞愣了愣,這才轉過頭去,看向屋子的另一旁。
那個面貌俊朗而不失英氣,靜坐在桌邊的青年男子,此時正面帶淡笑的看著花月樓。
花月樓眨了眨眼,隨即便笑道:“看來在下的運氣還不壞,畢竟還是遇到貴人了。”
男子聽到此話面露一絲驚訝,道:“你好像並不吃驚。”
花月樓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道:“哦?閣下希望我吃驚什麼?”
男子疑惑道:“你難道對於自己被救這件事,就沒有絲毫的意外?”
花月樓點了點頭,道:“不是很意外,雖然在下自認為不是一個好人,但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老天恐怕還不到收我的時候。”
男子笑道:“看樣子你很有自信。”
花月樓也笑道:“為什麼要沒有自信,在下不是已經被救了麼。”
男子道:“這樣說來,好像我沒有什麼功勞,到完全是你自己的運氣了。”
花月樓眨了眨眼,道:“閣下希望收到在下的謝意?這沒有問題,在下心裡其實已經很是感激了,若是想要些謝禮,也不過分,不過那估計得等一陣子了。”
男子搖了搖頭,笑道:“我倒從未在意過什麼謝禮,只是沒想過你醒來之後第一句,說的竟是這樣的話。”
花月樓笑道:“那我應該說些什麼?”
男子道:“一般人醒來後,不是應該都會問這是何處,怎樣被救,恩人的名諱為何麼?”
他看了看花月樓,接著道:“可你卻是出奇的鎮定,絲毫沒有到了陌生地方的驚疑與不安。”
花月樓道:“也許在下是應該有些吃驚,畢竟身逢險境,有人搭救,還是有些讓人驚喜的。”
男子笑道:“但是在我看來,你好像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最終會被人救起,也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
花月樓看了看自己左臂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道:“其實在下還是有些好奇,在這種天氣,像閣下這種人物,為何會出現在這深山老林之中。”
這個男子雖然衣著的顏色淡樸,但是那製作的衣料,卻是極為華貴的。
雖然花月樓沒有像他大哥花羽樓那樣繼承花家的生意家業,但對那些奢華名貴東西的眼光,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也做了不少的生意,雖然沒有特別精於布料的買賣,但對於這種特殊的絲線衣料,他也知道,正是出自於江南最好的雲緞莊。
況且聽男子的說話,也是頗有些氣度和風采的,教養良好,絕非一般的庸俗之輩。
這種天氣,可絕對不是外出遊玩踏青的好時節。這個男子出現在這裡,還正好遇到疲累之極,已經被寒風暴雪凍的意識不清的花月樓,那可真是有些太巧了。
畢竟花月樓正在躲避一群要抓他的人,而且那個男子並非等閒,與其在他面前裝瘋賣傻的不討好,還不如把話說明白了,大家也都好做人。
誰知那個男子聽到花月樓已經極為直白的質疑,面上竟是絲毫沒有怒色,只是笑著反駁道:“其實我也很好奇,像你這種人,怎麼會那麼狼狽的倒在雪堆裡。”
花月樓本身就是在花家長大,二十多年來的成長,他自己也是作為一個世家公子,被悉心培養起來的。就算不是他的本意,花月樓自身,還是帶有著溫文儒雅的和煦氣質。
尤其是他一向喜歡那些簡單方便的書生衣飾,刻在骨子裡的禮儀涵養,再加上伴著花月樓的那股令他自己都咬牙切齒的墨氣,要說他不是讀書人,怕是不知道詳情的,是沒有幾個人會信的。
更不用說花月樓現在武功大失,臉色又有些大病初癒的疲累和蒼白,就更加坐實了他文弱書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