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又沒真瘋,唐凝還算計不到他。”
花月樓頓了頓,接著道:“就算他真瘋了,也能知道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這都已經算是本能了。”
西門吹雪重複道:“本能?”
花月樓道:“是呀,小離從小就遭受他老爹的非人虐待,對毒藥的研究,不知要比唐凝那個女人高出了幾個段數。”
花月樓對尉遲若谷的這項本事可是非常羨慕的。
那個傢伙只是簡單的稍微舔上一舔,就能立刻分辨出藥物的成分,計量,特性,功效。甚至有時只要聞上一聞,就能知道面前的東西到底能不能入口,吃下去後,會有什麼反應。
特別是有一回,花月樓曾經親眼見識到,尉遲若谷竟然在喝下藥後,告訴他,那個下人端藥來的路上,一定是經過了山莊的哪片花園,藥中沾上了哪種花隨風飄散的花粉,甚至連那種花當時的花期都能夠準確的說出來。
不然的話,唐門也不會看上尉遲若谷。
畢竟尉遲若谷既能在製毒的方面不下於唐門,又能在解毒的方面技高一籌,而且他解救的不少武林中人,也都是中了唐門的不解之毒。
唐門要是對他這號人物沒有反應,那才奇怪呢。
不過花月樓對此也僅僅止於羨慕而已,因為他知道,尉遲若谷的這些本領是在什麼環境下鍛煉出來的。
當初,尉遲老頭可沒把他這個大兒子當個人看,凡是做出了什麼新的藥劑,不分好壞的都用在了尉遲若谷的身上進行試藥。
要不是尉遲若谷從生下來就擁有成人的記憶,長到現在,心理非得扭曲了不可。(紫:小六,貌似他現在的心理也不是很正常吧…)
不過上天也是公平的,尉遲若谷既然擁有了這項常人沒有的特殊本領,那自然也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畢竟尉遲若谷那虛弱的身體和蒼白的面容,可不是他裝,就能裝出來的。
尉遲若谷註定了今生要每日與藥為伴,終日沉浸於湯汁苦水中,還要費心思量哪天自己身體的抗藥性又增高了一層,進而要在自己的藥膳中加進些更為剛猛損身的藥材。
就算是這樣,他能不能活過四十歲,還是個未知數呢。
唯一慶幸的一點,就是那個尉遲老頭死的早,不然,尉遲若谷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在自己活著的時候,見到花月樓這個“同鄉”。
西門吹雪卻似乎對這些毫無興趣,只是疑惑道:“小離?”
花月樓聽罷眨了眨眼,片刻之後,才有些恍悟到,西門吹雪似乎從來就沒有聽到過他對尉遲若谷的稱呼。
花月樓輕咳了一下,才胡亂說道:“啊,那是我認識他時,他用的假名,當初那麼稱呼習慣了,也就一直沒有改過來。”
總不能告訴西門吹雪,尉遲若谷還有個伴了他二十幾年的名字,叫做韓離吧。
西門吹雪問道:“一個假名倒比真名用得頻繁?”
花月樓笑答:“左右不過是個名字,人生一世如浮雲,誰都逃不開生死一關。這名字現在用了,死了以後便再換一個,哪還用計較這些…”
花月樓話還沒說完,就猛然感受到一陣熟悉的強烈而霸道的殺氣向自己襲來,還未待到他有所反應,便已被瞬間而至的西門吹雪制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西門吹雪眯了眯眼,看著已被自己困在身下的面帶困惑的花月樓,冷冷的道:“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語氣中有著十分的肯定。
花月樓掙了一掙,發現抽不出自己的手,便放棄了反抗,轉而對西門吹雪笑道:“就算如此,又與你何干?”
西門吹雪聽到這話後,渾身殺氣更勝,他用右手抬起了花月樓的下巴,聲中冷冽的道:“那麼,當初為我擋劍,也是認為,你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
誰知花月樓聽罷後,仍是淡淡的微笑,竟是絲毫也不反駁。
西門吹雪心中怒火一升,就俯下身去,壓上了花月樓的雙唇,扣在他下巴上的右手稍一使勁兒,便迫使花月樓不得不鬆開了緊咬著的牙齒。隨即西門吹雪便將他自己的舌頭,伸了進去。
花月樓眼中冷光一閃,也將自己的舌頭頂了過去,狠狠地與西門吹雪糾纏在一起。
在西門吹雪訝異的目光中,花月樓恨恨的想到,NND,以為爺爺我沒接過吻啊,老子的吻技不知比你這個古人好了幾百倍!
他二人在床上奇怪的鬥在一起,待到都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可避免的開始發生了某種極為自然的反應,才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