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身體,緊緊的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
看到花月樓那個笑容時,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便好像是處於一個朦朧的夢境之中,隨時可以消散一般,讓人抓不到,碰不著。心裡空落落的,白茫茫的一片堵得人難受。
直到此刻他被自己抱在了懷中,感受到那真實的重量,空虛的心才好似被填滿了一樣,溢位了幾分歡快的幸福。
西門吹雪此時笑了笑,抓著花月樓握簫的那隻手腕,道:“你的劍法,不好。”
花月樓此時卻沒有跟他開玩笑的心情,只是冷笑道:“西門莊主劍術超群,在這個世上,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
西門吹雪聽聞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貼近花月樓那被月光照射下顯得分外白皙透明的頸項,幾不可聞的輕“嗯”了一聲。
花月樓不自在的動了一動,發現掙脫不開,便有些氣惱的道:“可是仗著自己的劍法高超,就對別人任意欺辱,似乎也不是一個劍客應該做的吧,西門莊主。”
西門吹雪低低的笑了起來,撥出的熱氣都讓花月樓脖子泛上了一片明顯的緋色。對於在夜色中仍能清楚視物的西門吹雪來說,自然不難看見。
“不是別人,是你。”
西門吹雪此時的話語中卻沒有了那一貫的冷漠與冰寒,雖然用著彷彿只是在闡述事實一般的平淡語氣,卻還是讓花月樓的心跳,不爭氣的快了那麼幾分。
花月樓淡淡的道:“莊主這話,在下似乎有些聽不明白。”
西門吹雪卻未在這方面與他計較,只是鬆開了花月樓的那隻手,改用兩手攬著他,閉上了眼睛,緩慢而堅定的道:“不用擔心,有我在,我陪著你。”
在他懷中的花月樓猛地震了一震,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始了輕微的掙扎,卻都被西門吹雪給制住了,依舊分毫動彈不得。
片刻之後,眼看形勢不可為,花月樓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放棄了一般,放鬆了身體,在西門吹雪的詫異中,傾身倚向自己後面那結實的胸膛。
好吧,他承認他今晚有點不對勁。
看著尉遲若谷與尉遲若拙兄弟倆的這些曲曲折折,是是非非,終於要有了個結果,花月樓的心裡,不是不高興的。
但更多的,卻是幾分茫然與孤單。
就算自己與尉遲若谷再怎麼親近,再怎麼珍重,他卻不是那個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尉遲若谷有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愛人,那個人值得他奉獻一切,甚至不惜承受痛苦,與死神做著頑強的反抗。
花月樓不懂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但這也不能阻止他對尉遲若谷的羨慕。
羨慕那種無形的牽絆,便如同一個歸宿一般,使自己的生命,存在著不可忽視的意義。
尤其是看到今晚尉遲若拙那般瘋狂而淒厲的吼叫,這種羨慕就更為明顯。
對於生無可戀的自己,那種恆久的孤單和寂寞,也彷彿在這一個晚上突然全部湧現了出來,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那一瞬間空虛,讓花月樓,甚至都快沒有了呼吸的力氣。
那時,他想起了《碧海藍天》中的一段對話:
——潛水痛苦麼?
——很痛苦。
——為什麼你還要潛水呢?
——潛水的痛苦在於:當我處於海底時,會找不到讓自己浮出水面的理由。
花月樓不禁想,若是現在去潛水,他大概,也找不到讓自己浮出水面的理由。
不得不說,西門吹雪此刻來得非常是時候。
在自己正要快被那沉重的黑暗打敗的時候,突然的出現在自己身邊,似乎是同時的,也為自己帶來了活著的理由。
花月樓輕嘆了口氣,也許他當初闖進青衣樓那件案子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自己與西門吹雪的這段緣分。
或許還要更早,畢竟生在花家,就意味著會與陸小鳳成為至交,繼而見到西門吹雪,也就成為了必然。
花月樓也輕輕的閉上了眼。
他雖然不喜歡男人,但這似乎也早已不是阻隔的理由了。
畢竟他在與西門吹雪接吻的時候,並沒有生出什麼排斥的反應。
花月樓也許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但不意味著他是個笨蛋,對於自己喜歡還是不喜歡,他還是分得清的。
畢竟那個人是西門吹雪,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強勢到自己甚至沒有了反抗的念頭。
自己的背後的那個人雖然對外是一向漠然,給人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