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其實她本不想問出這個問題,因為她怕得到自己絕不想聽的那個答案。
可是她現在又忍不住想要問一問,因為這個問題,她從見到花月樓那一天開始,就一直想問。
花月樓聞言愣了一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嬌俏可人的蘇洛兒,竟然會向他問出這種問題。
而且,似乎他們也沒有見過幾面。
除了最初的那次下藥未成,花月樓也不是沒有見過這位女子。
他初來這個山莊的時候,就在江琦的身邊看見過她。
只不過後來她好像是去外出辦事,這位姑娘就一直沒有再現身。
如今這個女孩突然出現就提出了這種問題,他當然會有些吃驚。
花月樓是已經兩世為人過來的,這種問題內裡的含義,他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花月樓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簫器吹奏起來本就是帶著幾分的淒涼與哀愁,這種音質,與在下心裡有沒有想念他人,是毫無關係的。”
花月樓現在是實在不好給自己面前這個美麗的女人什麼肯定的答案。
因為他現在本就處於危機四伏的境遇之下,這時候,他也實在不想再去招惹什麼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再出色,那也絕對不行。
他倒是不怕西門吹雪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
只是有的時候比起西門吹雪,一個聰慧的女人,往往要更加的麻煩。
花月樓不是沒有被女人當面示過愛意的雛鳥,對於嫉妒中的女人會做些什麼,他也是瞭解一二的。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個武功不俗,實力不差的女人。
要是現在得罪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那會給他的計劃增加許多不必要的變數。
可是你要是在這種地方欺騙了她,說自己沒有心儀之人,那對於花月樓來說,也是不可能的。
花月樓向來尊重女性,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絕沒有利用女人的情意,來達到自己目的的意圖。
而且在花月樓的內心,也實在不想否認他與西門吹雪的感情。
蘇洛兒此時卻是微皺著秀眉,有些委屈的道:“公子難道欺洛兒是不懂音律之人麼?”
花月樓聞言只有閉上了嘴,當女孩子存心找你麻煩的時候,聰明的男人,都會選擇把自己的嘴閉上。
正在花月樓面對哀怨的看著自己的蘇洛兒感到頭大無力的時候,莊園的北面,突然響起了一聲急促的哨音。
蘇洛兒聽見哨音臉色變了一變,看了花月樓片刻,才輕聲道:“洛兒現在有事要去做,花六公子,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敘吧。”
她說罷,便運起輕功,向北面的江琦所在的主樓掠去。
花月樓直到回到自己住的這間雅室,才終於鬆了口氣。
畢竟對付這種事情,往往要比面對一個高手的對決,還要讓人費心吃力。
可是當他剛剛關上房門,便感到一陣勁風從身後刮來。
花月樓機警的想要旋身一躲,奈何自己如今的武功實在太差,而那人又好似十分熟悉自己的招式套路,還未待他有所反應,便已被那人制住,箍在了懷中。
一陣熟悉的氣息傳來,花月樓瞬間便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傾身倚靠在身後的胸膛,緩緩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西門吹雪緊緊的抱住自己懷裡的這個人,埋首在他的頸間,輕嘆了一聲:
“六童……”
屋外,陽光和煦而溫暖。
但是冬日清晨那種沁涼的寒意,還是沒有消散。
而此時在雅室中的兩個人,卻是格外的冷靜與謹慎。
他們的神情間,甚至還有著幾分的凝重。
西門吹雪和花月樓現在在哪裡?
他們當然還在花月樓住的那間雅實裡。
雖然這間屋子的外面不可避免的還有人在看守,但是他們暫時呆在這裡,卻是不會出什麼問題。
畢竟這個世上還是有一句俗話的存在——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這件雅室裡能同時容納他們二人的空間並不少。
可是對於現在他們正在做的事,似乎只有一個地方最為恰當適用。
這個地方當然就是床。
他們在床上做什麼?
難道這兩個對對方已經動情的人在分隔了許久,體會到相思之苦後,想要做所有情人再見面時都會想要做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