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心良苦,開口說:“爹,世界上的人,我最佩服的就是您了。”閻鐵山喝乾半盅酒說:“你到了縣城,離你爹遠了,可離你姐近了,什麼事以後多聽你姐的,她比你這兩下子強。”玉龍點點頭。
閻鐵山認為這是和玉龍談得最投機的一次。
吃完晚飯,玉龍就趕緊跑到想娣家,說了自己去縣城上班的好訊息。想娣高興得要跳起來,鄭喜財也樂得合不攏嘴。
想娣跟著玉龍走了,鄭喜財洋洋得意地對想娣母親說:“還是咱們眼光亮,想娣的運氣好,原來在農業地裡的女婿,現在端上國家的飯碗,想娣跟著享福吧!咱們老兩口,以後包不了屈,只剩沾女婿的光了。”
想娣母親陰沉著臉說:“你別高興得太早了。玉龍有了工作,我心裡更不踏實。”鄭喜財說:“有工作是好事,有什麼不踏實的?”想娣母親說:“玉龍地位變了,真怕他的心也變,跟想娣吹了。”鄭喜財說:“不可能的。玉龍跟想娣定了親,全村人都知道,公社幹部也喝了喜酒。哪能說吹就吹?就不怕人們戳他的脊樑骨?再說了,我跟他爹都是大隊幹部,整天磕鼻子碰臉的。玉龍就是想吹想娣,他爹也不會同意。你看不見玉龍跟想娣好的都分不開了嗎?你呀!想的都多餘。”想娣母親說:“他一家人,不會顧及那麼多,要是真顧及臉面,就不該跟頭一個吹,玉龍都跟人定親好幾年了。”
富農的兒女們 第十六章(5)
鄭喜財說:“玉龍跟想娣定親,跟頭一個不一樣,頭一個一是別人介紹的,玉龍也不心甜意肯地願意;二是她爹成了階級敵人,讓誰也得吹。玉龍跟想娣有了感情,捨不得吹了,你把心快放肚裡吧!”想娣母親只認她的死理:“敢吹頭一個,就敢吹第二個。”鄭喜財說:“你這人淨念喪經。”
老兩口在這一問題上有著完全不同的看法。
想娣和玉龍呆到很晚才回來,躺在被窩裡,高興得合不上眼,在心裡開始勾畫著自己美好的未來。等結了婚,玉龍除了交給生產隊和吃飯的錢,每個月至少能攢下十塊錢,一年就是一百二,那真是好過的日子。玉龍在商場裡工作,能買到緊俏商品和便宜東西,學校的老師,村裡的姐妹,包括親朋好友,都會託她的後門找玉龍。那是多麼令人羨慕呀!睡不著覺就越想越遠,甚至是想到結婚後,兩地分居不方便,閻鐵山也給她在縣城安排個工作,小兩口到時候上班,兩個人都掙工資,下班後一起做飯,一起逛馬路,一起看電影……過上城裡人的日子,那簡直要把人高興瘋了,未來的公公有給她找工作的這個能力。閻鐵山興許不會讓她遠走高飛,他們只有玉龍一個兒子,等玉梅將來出了嫁,隨著年齡的增大,生個災得個病,老兩口身邊沒人照顧不行,讓她在村裡邊教書邊照顧著雙方父母,也無怨無悔。
玉龍去縣城的頭一天晚上,又把想娣約到學校前面的場裡。
四周十分安靜。麥子早已打軋完了,場頭也撤了,場裡只剩了麥根垛和滑秸跺。對面的學校黑著燈,沒了以前的熱鬧和喧譁。自從麥收一忙起來,夜校就停了,儘管忙完了麥收,也沒有繼續辦下去。
夜色朦朧,西南方的天上掛著鐮刀一樣的彎月,彎月旁邊有一大片烏雲。玉龍撕下一抱滑秸,鋪在地下,然後開始解想娣的衣服。想娣扭捏著:“別……別這樣。”玉龍不解地問:“為什麼?”
想娣不好意思地說:“我今天來例假了。”玉龍摟著想娣坐下來,說:“真掃興。”
玉龍想到明天就要離開太平莊,心裡有些惆悵。自從跟想娣定親以後,三六九地在一起幹那事。想娣的母親是個封建腦袋,在她家幹那事是根本不行的,常把想娣領到自己家裡。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多,母親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家干時比較放心大膽。偶爾也去村外的小場屋或柴草棚子,在那裡更感到刺激。母親說了,年底就給他們結婚。想娣早已是自己的人了,閒著也是閒著,兩人都感到快活的事,何樂而不為呢?自己去縣城參加工作,下班後不可能回的來。聽說是一個月有四天假,看來只能是等休假才能跟想娣親熱了。
遠處飄來一陣陣涼爽的風。
玉龍一手摟著想娣的腰,一手伸進想娣衣服裡面,又撫摩起那豐滿的乳房,渾身燥熱,下面的肉棍子硬了起來,掏出來讓想娣攥在手裡說:“你看看,它委屈地都哭了。”
想娣聽別人說過,帶著例假不能幹那事,弄不好會大出血的,可又不想委屈著玉龍,既然那麼愛對方,就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想到這裡,就脫光了衣服,鋪在滑秸上,仰面朝天地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