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嫌棄那個無敵的孫悟空的前身是一雙駱小白穿過的臭襪子,可是他還是在駱小白張牙舞爪的威脅下很勉強地收下了。
然後顧達一本正經的對駱小白說:“我們可不可以換個神話人物噹噹?孫悟空是和尚呀,和尚不能動凡心的。”
聰明美麗天真可愛心靈手巧的駱小白同學很嚴肅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走過去拉住顧達的手,可是臉上卻裝做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說:“那我們偷偷動凡心好了,玉皇大帝不會知道的。”
駱小白同學抬頭望著天,露出一副“今晚太陽好大呀”的表情,可是臉卻不爭氣的漲個通紅。
。。
梅花落(1)
文/蕭天若
楔子
夢中,有淡淡的梅香。
白衣的少女牽著他的手,他笑著注視著她。可不過轉瞬,這一切便被大火燒成了灰燼。
他覺得自己不停地往下墜、往下墜,墜進無邊的深淵裡。眼前,是刺目的血色。耳邊有呼嘯的風聲,彷彿沒有盡頭一般,最後,他墜入一片黑暗……
啪啪啪。
急促的敲門聲之後,是老朱的聲音:“爺,您醒醒。出事兒了!”
慕天揚動了動沉重的眼皮,睜開眼來。他略微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翻身起來,抓了枕畔的劍在手,披衣開門。
一鉤新月,不過剛過中天。
夜,還很深。
“出了什麼事兒?”慕天揚看著氣喘吁吁的老朱,不由皺了皺眉頭。
“爺,”老朱的臉在燈籠明明滅滅的火光下,浮現出一片擔憂的神色,“剛剛有人來報,江員外家出了命案。”
“死了多少人?”慕天揚整了整衣角的褶皺,隨口問。
“只有江員外一個。”老朱頓了頓,接著說下去,“密室殺人。死者沒有任何異樣,應該是中毒身亡。”
慕天揚面上掠過一抹不悅。老朱這些年跟著自己,什麼大陣仗沒見過?怎麼為區區一件密室殺人的案子,就慌張成這樣?!
“這種事情,叫捕頭和仵作去處理就好了,何必半夜驚擾我?”
“不是一般的兇殺案。”老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據他的家人說,江員外的死,跟一架梅破圖風有關。”
梅花。屏風。
聽到這兩個詞,慕天揚不由心頭一凜。梅破圖風,密室殺人,死因蹊蹺……這一切那麼熟悉,似曾相識……難道,這件事跟自己此次來江寧的目的有關?
顧不得多想什麼,立即開口吩咐下去:“備馬。速去江府。”
屋中間的圓桌上,一杯殘茶早已經變涼。床頭,有本書,看了一半,攤開丟在一旁。案上擺了盆蘭花,正在窗外殘月的照映下舒展著枝葉。牆角,立了一架繡了雪梅圖的屏風。錦繡的圍帳只放下了一半,死者就躺在榻旁。彷彿,他是在臨睡前起身放帳子的時候,不小心跌坐在床邊,睡著了一般。
沒有打鬥的痕跡,也顯然不是意外。捕快已經盤問過江府的家人,出事之前,沒有人進過老爺的房間。而且,剛滿四十歲的江志遠,沒有任何能突發致命的病。
慕天揚有十成十的把握,這個江員外是被人下了毒。可他身上卻沒有半點哪怕最細微的傷口,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表現。查遍了整座房子,乃至整個江家,都沒有找到一絲毒藥的痕跡。
慕天揚不由皺起了眉頭。他就手拈出一根銀針,俯身刺進死者的咽喉——
停留片刻,取出,銀針卻依舊雪亮如初。
再換其他地方試了一下,也是沒有任何異樣。
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狀況。只是,兩件事,一個出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將軍府,一個出在江寧富商江志遠的臥房……
慕天揚忍不住抬頭,把目光落在牆角那架雪梅屏風上。就手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燭火,他走過去,細細看那圖畫。
絹絲畫布出自江南,是極品織工,配了上好的檀木架。做畫的人手法很是細膩,把一株白梅畫得清雅脫俗。且,那梅花蕊心和花苞上,還蒙了一層薄薄的銀色細雪,在燭火下,閃動著細瑣的銀光。
慕天揚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那花苞上的雪花——
而此時,耳畔卻傳來婦人嚎啕的哭聲。
慕天揚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略微富態的女子,撲倒在江志遠身上,大哭不已。
老朱湊到慕天揚身邊,輕聲道:“這是江志遠的夫人,白氏。就是她第一個發現江志遠的死——”說到這裡,老朱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