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水滸傳 作者:開蓋有獎

使不動時,休怪小人。戒刀已說了,不用分付。小人自用十分好鐵打造在此。”

智深道:“兩件家生要幾兩銀子?”

待詔道:“不討價,實要五兩銀子。”

智深道:“俺便依你五兩銀子,你若打得好時,再有賞你。”

那待詔接了銀子,道:“小人便打在此。”

智深道:“俺有些碎銀子在這裡,和你買碗酒吃。”

待詔道:“師父穩便。小人趕趁些生活,不及相陪。”智深離了鐵匠人家,行不到三二十步,見一個酒望子挑出在房簷上。

智深掀起簾子,入到裡面坐下,敲著桌子,叫道:“將酒來。”

賣酒的主人家說道:“師父少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寺裡的,長老已有法旨:但是小人們賣酒與寺裡僧人吃了,便要追小人們的本錢,又趕出屋。因此,只得休怪。”

智深道:“胡亂賣些與灑家吃,俺須不說是你家便了。”

那店主人道:“胡亂不得,師父別處去吃,休怪,休怪。”

智深只得起身,道:“灑家別處吃得,卻來和你說話!”

出得店門,行了幾步,又望見一家酒旗兒直挑出在門前。智深一直走進去,坐下,叫道:“主人家,快把酒來賣與俺吃。”

店主人道:“師父,你好不曉事!長老已有法旨,你須也知,卻來壞我們衣飯!”智深不肯動身。三回五次,哪裡肯賣?

智深情知不肯,起身又走,連走了三五家,都不肯賣,智深尋思一計,“不生個道理,如何能彀酒吃?”遠遠地杏花深處,市梢盡頭,一家挑出個草帚兒來。智深走到那裡看時,卻是個傍村小酒店。智深走入店裡來,靠窗坐下,便叫道:“主人家,過往僧人買碗酒吃。”

(情急智生呵)

店家看了一看道:“和尚,你那裡來?”智深道:“俺是行腳僧人,遊方到此經過,要賣碗酒吃。”

店家道:“和尚,若是五臺山寺裡師父,我卻不敢賣與你吃。”

智深道:“灑家不是。你快將酒賣來。”

店家看見魯智深這般模樣,聲音各別,便道:“你要打多少酒?”

智深道:“休問多少,大碗只顧篩來。”

約莫也吃了十來碗,智深問道:“有甚肉?把一盤來吃。”

店家道:“早來有些牛肉,都賣沒了。”

智深猛聞得一陣肉香,走出空地上看時,只見牆邊砂鍋裡煮著一支狗在那裡。智深道:“你家見有狗肉,如何不賣與俺吃?”店家店家道:“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因此不來問你。”

智深道:“灑家的銀子有在這裡!”便摸銀子遞與店家,道:“你且賣半支與俺。”那莊家連忙取半支熟狗肉,搗些蒜泥,將來放在智深面前。

智深大喜,用手扯那狗肉蘸著蒜泥吃,一連又吃了十來碗酒。吃得口滑,那裡肯住。店家到都呆了,叫道:“和尚,只恁地罷!”

智深睜起眼道:“灑家又不白你的!管俺怎地?”

店家道:“再要多少?”

智深道:“再打一桶來。”

店家只得又舀一桶來。

智深無移時又吃了這桶酒,剩下一腳狗腿,把來揣在懷裡;臨出門,又道:“多的銀子,明日又來吃。”

嚇得店家目瞪口呆,罔知所措,看他卻向那五臺山上去了。

智深走到半山亭子上,坐下一回,酒卻湧上來;跳起身,口裡道:“俺好些時不曾拽拳使腳,覺道身體都睏倦了。灑家且使幾路看!”

下得亭子,把兩支袖子搦在手裡,上下左右使了一回,使得力發,只一膀子扇在亭子柱上,只聽得刮刺刺一聲響亮,把亭子柱打折了,攤了亭子半邊,門子聽得半山裡響,高處看時,只見魯智深一步一顛搶上山來。兩個門子叫道:“苦也!這畜生今番又醉得可不小!”便把山門關上,把拴拴了。只在門縫裡張時,見智深搶到山門下,見關了門,把拳頭擂鼓也似敲門。兩個門子那裡敢開。

智深敲了一回,扭過身來,看了左邊的金剛,喝一聲道:“你這個鳥大漢,不替俺敲門,卻拿著拳頭嚇灑家!俺須不怕你!”跳上臺基,把柵刺子只一扳,卻似撅蔥般扳開了;拿起一折木頭,去那金剛腿上便打,簌簌地,泥和顏色都脫下來。

門子張見,道:“苦也!”只得報知長老。

智深等了一會,調轉身來,看著右邊金剛,喝一聲道:“你這廝張開大口,也來笑灑家!”便跳過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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