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道長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只恨她的無情與背棄,他索性拉個墊背的,“貴妃,是你要小人進宮的,你說可以一起享受榮華富貴……”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進宮之前,本宮根本不認識你!”
蕭貴妃氣急敗壞地斥罵,美目圓瞪。
慕容彧驀然揮掌,一個侍衛腰間的銀劍猛地出鞘,朝天風道長飛去。
銀劍在天風道長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摸著脖子,倒地身亡。
慕容辭冷笑,慕容彧迫不及待地殺人滅口,還不是為了蕭貴妃?
等她找到他們通姦的證據,一定會狠狠地收拾他們!
……
薛神醫醫治了一盞茶的功夫,總算把北燕皇帝慕容承救醒。
慕容承非常虛弱,薛神醫來到大殿對攝政王、太子說:“陛下臟腑受損嚴重,心肺虛弱,老朽會多留三日,為陛下調理身子,倘若三日後陛下病情好轉,那就可以保住一條命。”
慕容辭心下欣喜,“多謝神醫,有勞神醫。”
慕容彧的態度很是恭敬客氣,“神醫,本王已經安排了,這幾日您暫住在偏殿,稍後宮人會帶您過去。”
“老朽開了藥方,找個宮人帶老朽去抓藥煎藥。”
薛神醫語聲蒼老而緩慢,年歲七十了,鬚髮花白,不過精神矍鑠,老當益壯。
慕容辭連忙道:“煎藥這種小事怎能勞煩神醫呢?太醫院的太醫煎好了藥會送過來的。”
他擺擺手,“老朽醫治病患從來不假手於人,抓藥煎藥都是自己來,這才萬無一失。”
“那就勞神醫多多費神。”她很滿意,如此一來,即使有人想從中做手腳也根本不可能。
“你們兩個陪神醫到太醫院。”慕容彧吩咐清元殿的兩個內侍,“無論神醫做什麼,任何人不得阻止干擾。神醫的話就是本王的命令,記住了嗎?”
兩個內侍領了命陪同薛神醫前往太醫院,而那六個太醫醫術不如人,灰溜溜地退下。
慕容辭進寢房去看看父皇,蕭貴妃和慕容彧也跟著進去。
龍榻上,慕容承眼睛半闔,清瘦的臉龐是那種病態的白,好似病入膏肓。
“父皇……”
看見父皇變成這副樣子,慕容辭很難受,聲音哽咽。
慕容承的眼珠緩緩地轉了一下,“你們……都來了……”
聲音渾濁、低緩,氣若游絲。
“陛下,是臣妾的錯。臣妾錯信了那個天風道長,臣妾願領罰。”
蕭貴妃“撲通”一聲跪下,愧疚自責地認罪。
慕容辭勾唇冷笑,裝腔作勢,就繼續裝吧。
“起來吧……朕怎麼會怪你呢……”
慕容承慢慢地伸手,她連忙起身,把纖纖玉手遞過去,讓他握住。
慕容辭暗暗咬牙,父皇啊,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妖妃。
真真是紅顏禍水。
“太子,往後你要長進一些……不要讓朕操心……”慕容承拉著妖妃坐在床邊,語重心長地看“兒子”。
“父皇,兒臣知道了。”慕容辭低悶道。
“御王,朕把燕國和朝政交給你……把太子交給你……望你不要辜負朕的希望……”
“陛下放心,安心靜養,臣不會辜負陛下的囑託。”慕容彧沉沉道。
慕容辭想嘔,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說得可真溜,背地裡不知道挖了父皇多少牆角。
慕容承又道:“太子,你要聽御王的話……御王對朕、對朝廷忠心耿耿……這幾年為朕打理朝政,更是殫精竭慮……”
她心裡冷笑五聲,忠心耿耿?殫精竭慮?
父皇,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你欣賞的御王,他是一隻狼子野心的豺狼!
“御王,你是已故御王的胞弟,也是朕看著長大的……朕信得過你……”慕容承好像看見了過世多年的老友,微微一笑,“說起來,你是太子的長輩……太子,你應當尊稱御王一聲‘皇叔’。”
“臣不敢當。”慕容彧語聲輕淡。
皇叔?
慕容辭低著頭,翻了個白眼:父皇,你越來越昏聵了,你這是賣“兒子”嗎?
慕容彧把慕容辭的細微表情看在眼底,忽然覺得這個太子挺有趣的。
這時候,太子氣得牙癢癢吧。
“陛下你剛醒,還是多多歇著吧。”
“雖然御王的祖上不是皇家宗室,不過二十年前陛下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