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殿下是不是病了?快傳太醫來瞧瞧。”如意慌亂道。
“你別慌,你再去叫殿下,我立即派人去傳太醫。”琴若鎮定道。
如意倉促地點頭,轉身奔回去。
琴若吩咐一個內侍速速去太醫院,本想去書房看看,又覺得不妥,招來一個宮女低聲吩咐了幾句。
之後,琴若趕到書房,殿下依然不省人事。
她和如意架著殿下回到寢殿,讓殿下躺在床榻。
不多時,喬太醫和慕容彧同時趕到。
喬太醫又是把脈又是察看,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滿面的震驚與不可思議。
“喬太醫,殿下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叫也叫不醒?”如意心慌意亂,不會是和上次一樣昏迷不醒吧。
“放心,殿下只是這些日子累著了,氣血不足才引致昏厥,稍後便能甦醒。”喬太醫的神情非常古怪,好似窺到一個天大的、足以震驚朝野的秘密,欲言又止。
“喬太醫,殿下可是有別的病症?”慕容彧察覺他面色有異,試探地問。
“這……這太奇怪了,下官不知如何說……”喬太醫的眼裡盛滿了驚恐與不安。
“隨本王來。”慕容彧沉沉道,囑咐琴若和如意好好照看殿下。
喬太醫跟隨御王來到偏殿,不斷地搓著手,惶惶不安,心裡惶恐得很。
慕容彧盯著他,目光如炬,“殿下究竟身患何疾?若有半句虛言,禍及家人!”
喬太醫忽的跪倒,恐慌道:“王爺饒命。不是下官有意隱瞞……是不敢說。”
“一切後果有本王擔著。”
“是……殿下的確氣血兩虧,過於勞累才會昏厥,不過殿下……”喬太醫悄然抬眼,見御王面色冰寒,於是一鼓作氣道,“殿下是喜脈。”
這不是天大的秘密嗎?
東宮太子竟然身懷有孕,東宮太子竟然是女兒身,這事傳揚出去,那不是朝野震盪、舉國震驚嗎?
他這個診斷出喜脈的太醫,下場可想而知。
太可怕了!
即將登基的太子竟然是女兒身!
慕容彧的唇角微微一牽,滑出一絲難以察覺、若有若無的微笑,“此事本王自有分寸。你在太醫院任職多年,什麼話不該說,想必你很清楚。你最好把嘴巴閉緊一點。”
喬太醫連連點頭,“是是是!下官什麼都不知道,殿下只是氣血不足。”
“去開個安胎藥的藥方,務必保住殿下腹中的孩兒。把藥方給本王便可。”
“是,下官這就去。”
喬太醫立即去寫藥方,卻不免疑惑,為什麼御王並不震驚?為什麼這般鎮定?
不多時,慕容彧拿著藥方招來下屬,叮囑了兩句。
半個時辰後,鬼影從御王府抓了三日的藥,送到東宮,交給琴若,囑咐她親自去煎藥。
琴若疑惑地問:“以往殿下服藥都是太醫院送來熬好的湯藥,怎麼是你送來的幾包藥?”
“眼下是非常時期,殿下還沒登基,凡事要謹慎些。”鬼影面不改色地說道。
“也對。”她點頭。
“這藥還是親自煎比較好,喝得放心。”
“那我去煎藥了。”
“我陪你。”
琴若睨他一眼,“你不用去保護王爺嗎?”
鬼影笑道:“王爺在東宮,我也在東宮,不是保護是什麼?”
她聳聳肩,拿著藥走向小灶房。
寢殿裡,慕容彧囑咐如意諸多注意事項,都是孕婦應該避忌的,如意一一記下,不過心裡有點疑問,“王爺,殿下只是氣血不足,沒必要注意這麼多吧。”
他冷冽地訓斥:“再過幾日,殿下便是新任皇帝,龍體是否安康關係到江山社稷、朝堂安穩,怎能馬虎粗心?”
她心虛地垂眼,“是。奴才疏忽了,奴才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殿下。”
是啊,殿下很快就是陛下了,龍體怎麼能有半點差池呢?
慕容彧坐在床邊,握著阿辭冷涼的小手,含笑凝視她。那微微的輕笑似是黑暗的寒夜透出微光,是希望的曙光,是溫暖的期盼,是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阿辭,你終於懷了我們的孩子,你和我一樣開心快樂是不是?
阿辭,你腹中的孩兒才一個月,如今胎象不穩,你一定要好好地滋補身子,把我們的孩兒養得白白胖胖的。
阿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不會怪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