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敢傷了我,我連你一起告!”她倔強地昂起頭。
他氣死了,可又無可奈何,什麼事都做不了。
雖然御王權傾朝野,但御王馭下極嚴,今兒倘若他打人傷人了,這差事絕對保不住。
那姑娘正要大聲喊叫,那守衛認栽,道:“好好好,我給你通報去。”
她喜上眉梢,但很快眼眸暗淡下來,看著棺材道:“哥哥,我一定會為你伸冤的。”
其實她的喊叫聲,府裡的人聽見了,林管家聽了下人的稟報,便去向王爺稟報。
慕容彧聽了這事,眉頭微凝,道:“派個人帶那姑娘去大理寺,傳本王的話給大理寺,好好查。”
一個外地來的姑娘怎麼會知道來他的王府求伸冤?
是不是有高人指點?
他招來鬼影,吩咐了兩句,鬼影飛上屋頂,轉眼之間就不見人影。
不多時,鬼影回來覆命,道:“王爺,屬下看見太子殿下匆匆離去。”
慕容彧揮揮手,斜勾唇角,果然是她。
……
過了一日,慕容辭派人去大理寺請沈知言來一趟東宮。
沈知言過了午時才到,身上微汗,如意連忙遞上布巾讓他擦擦汗,再奉上一碗冰鎮過的綠豆湯,旁邊的宮女揮著碩大的雪白羽扇,將冰鑑裡冒出來的冰冷氣息扇到主子那邊。
他喝了一碗綠豆湯,立馬舒爽不少,笑如春風地從宮女手裡取過一把小羽扇不停地扇著。
“殿下傳我來,可有要事?”
“聽聞大理寺接了一樁古怪的命案,本宮想了解一下。”慕容辭好整以暇地問。
“殿下的訊息真靈通。”沈知言笑道。
“沈大人速速說來,殿下和奴才們都好奇著呢。”琴若含笑催促。
“是這樣的,一個姑娘千里迢迢從宜州帶著兄長的屍首來到京城,只為兄長伸冤。”沈知言娓娓道來,“這位姑娘年方十八,名為林羽,是她哥哥林舒帶大的,兄妹倆父母早亡,相依為命。林舒十年寒窗苦讀,才華橫溢,是當地學識淵博、宅心仁厚的青年才俊,不過他沒有參加科考,只為街坊鄰居家的孩子授課,收取一點銀子。”
“那他是怎麼死的?”如意問道。
“林羽的姐妹被人姦汙,她前去陪伴安慰,在姐妹家住了幾日。林羽回到家,發現哥哥死在家中,悲痛欲絕。”他接著道。
“林舒是怎麼死的?”琴若問道。
“死者林舒已經死了三個月,不過林羽用石灰儲存屍體,因此屍體腐敗得不算厲害。”沈知言清雅溫潤道,“昨日我驗過屍,林舒的致命傷只有一處,心口中了一劍,流了很多血。”
“死者被長劍刺穿臟器而死,那兇手應該是身懷武藝之人。”慕容辭眉心微顰。
“我也這麼認為。”他掀袍坐下,飲了半杯茶,“顧大人把這樁命案交給我查辦。”
“那林羽為什麼上京告狀?”琴若不解地問。
“這就是接下來要說的。”沈知言語笑如風,“林舒兄妹宅心仁厚,跟鄉親鄰里相處融洽,並沒有與人結怨結仇。據林羽說,在林舒死之前大約半個月,他偶然結識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二人情同意合,很快便私定終身,還互相贈送定情信物。”
“後來這位姑娘變卦了?”慕容辭揣測道。
“沒錯,這位姑娘是京城人士,府裡是做買賣的,家底豐厚,她是千金小姐。她帶著丫鬟去宜州是遊玩散心,卻沒想到遇到一個才華橫溢的公子。這位姑娘聲稱父母早已為她訂下姻親,不能嫁給林舒,而且很快就要回京。”他就跟說書人似的,滔滔不絕地說道,“未料林舒情根深種,求她不要離開,說他會參加科考,求取功名,日後風風光光地迎娶她。然而這位姑娘心硬如鐵,堅持回京,揮刀斬情絲。”
“林公子真是個痴心人,那姑娘太鐵石心腸了。林羽見過那姑娘嗎?”琴若為林公子的深情而唏噓不已。
“沒見過,林羽只是聽兄長簡略地說過這些事。”沈知言嘆氣,“她不知道兄長被那姑娘傷得這麼深,不然她就不會離家去陪伴姐妹。她說她離家的時候,林舒鬱鬱寡歡,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當時她急著出門,就沒有多問幾句,沒想到回來時……”
“林羽覺得是那位姑娘殺死她兄長的?”慕容辭覺得這樁命案並不是很複雜。
他頷首,“她斷定那位姑娘是殺害她哥哥的兇手。案發後,她立即去報官,當地知府受理了這樁命案,不過搜遍了整個宜州城,也找不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