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地說了好久。”她有條不紊地說道。
“你聽見她們說什麼了嗎?”
“她們躲在被窩裡說的,又刻意壓低聲音,奴婢只聽見窸窸窣窣的。”
“你還想起什麼事?”慕容辭不動聲色地問。
“除此之外,沒什麼不對勁的事。”千紫道。
“千紫說起這事,奴婢也想起來了。”白小柔接著道,“若萱和若薇在被窩裡嘀咕了很久,奴婢仔細聽了,好像她們在說木匣裡忽然出現一張紙條,紙條裡還寫有字。”
“你還聽見什麼?”慕容辭追問。
“她們說得太小聲了,奴婢只聽見這些。”白小柔心慌慌的。
慕容辭讓她們出去,闔目想了半晌,道:“本宮覺得應該是這樣的,蘭若萱的木匣一直是鎖著的,兇手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把一張紙條放在木匣裡。那張紙條應該就是兇手約她們去小林子的。因為木匣是鎖著的,因此若萱看見那張紙條時很震驚,不過紙條上的字讓她迅速冷靜下來,不能讓同屋的人知曉。”
沈知言贊同她的推測,“那日我們搜查蘭氏姐妹的鋪位和遺物時,的確有一隻木匣,木匣裡有幾樣金玉飾物,沒有發現紙條。”
她點點頭,“那張紙條要麼被若萱帶在身上,在小林子裡被兇手拿走,要麼事後兇手潛入通鋪房,拿走那張紙條。”
雖然他們推測出蘭氏姐妹在子時時分前往小林子的緣由,然而還是沒有找到跟兇手有關的半點線索。
接下來他們問了不少宮人,沒有線索。
時辰不早了,他們氣餒地回到東宮,將案情梳理了一遍。
兇手男女不限,有武功,內力不俗,可以一劍削了人的頭顱。兇手跟兩名死者應該是舊識,知道死者是揚州瘦馬,可能兇手和死者之間有仇……兇手是宮裡的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也不排除是宮外的人進宮作案……
目前他們對兇手的推測只有這些。這兇手手段高明,頭腦不俗,沒留下蛛絲馬跡,根本無從查起,案件再次斷了線索。
慕容辭和沈知言一起嘆氣,如意和宮人布膳後來稟報,“殿下,可以進膳了。”
琴若笑道:“殿下,沈大人,命案慢慢查,可不能虧待了五臟廟。”
他們相視一笑,去用膳。
……
皇宮裡人太多,單單侍衛和宮人就數千上萬,根本無從查起。
連續查了兩日,一無所獲。慕容辭對這命案束手無策,越發焦躁。
這日,她看著蘭若萱和蘭若薇的遺物發呆,琴若和如意看著殿下已經發呆了半個時辰,卻不敢打擾。
忽然,慕容辭拿起蘭若薇的一條絲帕,仔細地瞧著。
沈知言帶著一個人匆匆來訪,她匆匆離開書房,看見蘭夢色憔悴了不少,一雙杏眸紅腫得失去了靈氣。
“她怎麼了?”慕容辭不解地問,因為蘭夢色從進來就淚珠兒不停地掉落。
“曹嬤嬤失蹤了。”他面色沉重,“今日上午,她匆匆趕到大理寺報案,說曹嬤嬤一夜沒有回去。”
“二位大人,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到曹嬤嬤……”蘭夢色哭著啞聲哀求,面容蒼白猶如一個病患,她跪下,拉著慕容辭的袍擺,悽哀地祈求,“大人,求求你找尋曹嬤嬤……”
“你先起來。”慕容辭示意琴若,“本官會盡力的,你放心。”
琴若和如意過來把蘭夢色拉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讓她先喝口茶。
沈知言把事情說了一遍,昨夜他們在客棧就寢後,大約子時左右,她迷糊間看見曹嬤嬤起身,應該是在房裡解決,接著不知怎麼的,她立即睡沉了,直至日上三竿才甦醒。跟她同住一房的曹嬤嬤不見蹤影。
她問了客棧的夥計、掌櫃,他們都說這早上沒看見曹嬤嬤出現過。
她覺得半夜的事很蹊蹺,急忙趕到大理寺報案。
慕容辭知道了事情經過,“曹嬤嬤會不會出去辦事了?或者去找蘭妃色了?”
“我派人去江主簿的宅院問了,曹嬤嬤沒去過,我也問過客棧的夥計掌櫃,沒人見過曹嬤嬤。”沈知言壓低聲音道,“我覺得曹嬤嬤凶多吉少。”
“半夜時客棧有人起夜嗎?有人看見不同尋常的事嗎?”
“我都問過了,沒人看見有不對勁的事發生。”
她的感覺越來越糟糕,如他所說,曹嬤嬤失蹤得蹊蹺,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