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徹?
慕容辭接著道:“你想為趙青松伸冤報仇,這本身沒有錯,可是你不能隨意指認無辜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能冤枉無辜的人。若趙青松在天有靈,知道你誣陷他人,必定很失望。”
最後一句擊中了秀禾的軟肋,她垂眼囁嚅道:“民女……沒看清那畫像上的五官,只記得大致的容貌。這位郡主應該不是畫像中的姑娘。”
慕容詩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我就說我不認識趙青松嘛,這回我可算清白了。”
沈知言不得不佩服殿下,就憑細微的表情,殿下就瞧出秀禾的心思,當真厲害。
雖然他也覺得秀禾的表情前後有點古怪,不過他沒看得這麼透徹。
“大人,這位姑娘便是端柔郡主嗎?”秀禾忽然問道。
“我是端柔郡主,不過我不認識你家公子。”慕容詩輕快道,忽然想起什麼,妙目流波,“殿下,會不會有人冒充我?”
“極有可能。”沈知言沉重道,“此案已經可以確定,跟趙青松相知相戀的那位姑娘,假借郡主的名義。”
“可是那姑娘為什麼冒充我、害我?”她撅著嘴十分不解。
“那位姑娘應該認識郡主,或者相當地熟悉郡主,不然很容易被揭穿。”慕容辭沉凝道。
“認識郡主,或熟悉郡主,那麼此人不是世家閨秀便是官宦人家的女眷。”他分析道,“還有一種可能,宗室裡的女子。”
“讓我知道是哪個人冒充我、害我,我一定饒不了她!”慕容詩氣哼哼道。
沈知言讓秀禾先回去,叮囑她如若想到什麼立即來大理寺報知他。
慕容詩先回御王府,不過她打算和殿下一起走,因為時辰不早了,暮色四合,晚風湧起。
她甜美地微笑,“殿下,我們一起走吧。你送我回御王府,順道在府裡用晚膳好不好?”
慕容辭險些打了個激靈,“我還要和知言分析案情,郡主你先行一步。”
慕容詩無奈,只好先走了。
沈知言笑了笑,有如清風徐來,“殿下在大理寺用晚飯吧。”
慕容辭決定在這兒吃過晚飯再回去,反正都這麼晚了。
琴若笑道:“殿下可有懷疑的人?”
“暫時沒有。事發一年前,證據都沒了,可查的線索太少了。不過,挑戰越大,本宮越喜歡。”慕容辭鬥志昂揚地揚眉。
“莫非殿下已有頭緒?”他欣喜地問。
“今夜本宮好好琢磨琢磨。”
說是這麼說,慕容辭也覺得此案和林舒一案、夏曉露主僕命案一樣,無從查起。
林羽姑娘還沒做好飯菜,他們將三個沒什麼關聯的命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沈知言先道:“林氏兄妹是宜州人士,林舒十年寒窗苦讀,是當地才學不俗、宅心仁厚的青年才俊,為街坊鄰居家的孩子授課。他偶然認識了京城來的一位姑娘,這位姑娘姓容,年輕貌美。容姑娘還自稱家裡是做買賣的,家境殷實。他們兩情相悅,不過沒幾日,容姑娘便說父母已經為她安排了一樁婚事,她必須回京。後來,林羽回到家發現哥哥已經死了,胸口中了一劍。”
慕容辭接著道:“京城裡姓容的人家,我們都查遍了,並沒有符合條件的容姑娘。從林舒認識容姑娘到相戀到他被殺,不過半個月的時間。”
他點點頭,“先說趙青松一案。同樣的,趙青松也是寒窗苦讀十年,才華橫溢,尤工詩詞,是個敦厚正直的年輕人。趙家有三個鋪面,家境殷實,趙青松死前十餘日,認識了一位姑娘。這位姑娘自稱端柔郡主,美若天仙,氣質不俗,趙青松對她情根深種,無力自拔,每日為她寫詩詞以表對她的情意,還畫了她的畫像。”
“趙青松和這位端柔郡主相知相愛、兩情相悅,每日都出去幽會,如膠似漆。不過不幾日她就說家裡為她安排了婚事,她不能嫁給他。趙青松消沉頹喪,受到丫鬟秀禾的啟發,決定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他去找端柔郡主,可是再也沒有回來。趙家人以為他失蹤了,苦尋一年。”
“從胸肋骨的裂痕來開,趙青松的致命傷是胸口被利器刺中臟器,應該是一把長劍。”
“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個故事很像?”慕容辭又驚喜又訝異。
“的確很像。”琴若尋思道,“一個是在宜州,一個是在帝京,卻這般相像。”
“這兩樁命案有幾點相似之處,其一,兩個死者都是在案發前半個月左右遇到年輕貌美的姑娘,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