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連她也在他的算計裡。
想到此,她又委屈又憤懣。
慕容彧執起她的雙手,愉悅地笑,“原來你這麼關心、在乎我。”
不知何時,阿辭才會在他面前自稱“我”,而不是“本宮”。
她立即抽出手,窘迫地垂頭,好似心裡的小秘密被發現了,“本宮只是……擔心你死了諸國會聯手對付我們燕國……”
“既然你這麼在乎我這條命,放心吧,我會竭盡全力保住這條命,陪你到垂垂老矣。”他自然而然地摟住她的腰身,瑰美冷峻的容顏在樹林裡斑駁、稀薄的日光下,恍若透明,容光傾絕。
“你胡說什麼?”慕容辭緊張忐忑地掙脫,擔心被人看見。
剛剛掙脫,慕容彧就又從身後抱住她,俯首在她的臉側深深地嗅著,陶醉在她久違、約約的幽香裡,“阿辭,我好想你。”
一瞬間,她好似被一股麻辣的激流擊中,筋骨酥軟得不行,不過她很快就聚起力氣,極力掙扎,“你別這樣……快放手……萬一秦公子看見就不好了……”
他的語聲陡然寒沉了幾分,深眸迸出幾縷戾氣,“他算個什麼東西!我不許你再跟他靠那麼近!”
她暗暗嘀咕,這男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她的男人了?還霸道得不許她跟別的男子靠近!
“本宮的事,你管不著!”她惱怒地掙扎。
“我管不著?”慕容彧切齒道,聲音帶了幾分危險。
“你放開……”
慕容辭突然發覺耳朵四周燙熱起來,他的唇舌又啃又咬,好似要把她的耳朵融化了、吃了。
這是她特別敏感的一處,瞬息之間,她的四肢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若非他抱著,只怕早已站不住。
他把她轉過來,攫住她的唇瓣,暴風驟雨侵襲而至,吞天沃日。
她嬌喘連連,雙手下意識地推他,卻根本無濟於事,反而雙手被他拉到他的肩脖上。
這個熱吻不比從前,前所未有的攻擊性、掠奪性讓她無從招架。
慕容彧索性抱起她坐在那巨大的石塊上,把她禁錮在懷裡,吻得天昏地暗,以解多日來的相思之苦。
直至她不再反抗,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輕啄她的唇瓣,“管得著嗎?”
慕容辭推開他想逃脫,卻掙不開這鐵鑄般的溫熱懷抱。
“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則,我們再親半個時辰再回去。”他沉啞地威脅,輕咬她的下唇。
“本宮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無奈之下,她只好這樣說。
慕容彧低沉地笑起來,滿心愉悅。
這算是她的妥協吧,既擔心再親個半個時辰,又不知如何回答,就只能逃避。
以她的性情,倘若她心裡沒有他,必定會說管不著。
而她此刻沒有說,便是心裡容納了他,只是她還無法正視心裡對他的感情罷了。
此時此刻,慕容辭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離開大燕,他留在京城,不正是最好的時機篡位竊國嗎?他為什麼不這麼做?莫非他真的因為她而放棄他的野心?
不……她不想自作多情,不敢做出這樣的設想。
“在想什麼?”慕容彧見她眉心微顰,這小腦袋瓜子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本宮離京那日,你就跟著了?”她問。
“嗯。”
“即使到了西秦國皇宮,你也不打算讓人知道你在西秦國?”
“因此你這個太子必須去,明面上是你,暗地裡我陪著你。”
“宮裡、朝廷沒人看著,萬一生亂那如何是好?你不擔心有人生了異心?”慕容辭最放心不下的是父皇。
“你放心,我已經部署好。我對外宣稱,身染怪疾,需要靜養一個月,朝議停歇一個月,奏摺動送到御王府,我帶病處理政務。”慕容彧風光霽月地說道,極為自信,“我安排的人會把重要、緊急的奏摺快馬加鞭送來西秦國,特別緊急的就飛鴿傳書。”
“可是紙包不住火,那些大臣不是省油的燈,遲早會發現你不在王府。”
“即便有人生亂,你父皇也能應付,你父皇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我已經在皇宮、內城和京畿部署了三重佈防,一旦有異動,我的人馬會護衛皇城,不會出大亂子的。”
“當真?”慕容辭略略放心。
“就這麼不相信我?”他輕敲一記她的額頭。
“好疼呢。”她埋怨地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