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寂寂,燭火搖曳。
帷帳輕搖,慕容辭閉著眼俯首,窘迫得不敢看他。
慕容彧看著她嬌憨羞澀的模樣,又歡喜又憐愛,卻也不急著幫她。
當柔軟觸到柔軟,她心神一滯,全身僵住,小臉和雪頸燙得能把雞蛋煮熟。
慢慢的,她的雙唇吻起來,有點生澀有點嬌羞。
軟軟的,像軟彈的水晶糕,感覺不錯——這是她此時的感覺。原來吻別人的感覺是這樣的,一絲絲的酥麻鑽入全身的毛孔。
而他快被她逼瘋了,摁住她的後腦,吮吻她的嬌唇,狠辣如狂風肆虐。
體溫急速攀升,她覺得棉被裡熱浪襲人,不由自主地推開他。因為是第一次這麼主動,她窘迫地避開他熾熱的目光,“我先睡了……”
慕容彧掌握主動權,翻身將她壓住,輕撫她豔紅的柔腮,“我還沒滿意,補償還沒結束。”
“你不要得寸進尺……”她嗔怒,卻見他俯首而下。
“我想吻遍你身軀的每一寸……”他在她耳畔說道,低啞渾厚的嗓音擁有一種致命的蠱惑。
“不行……”慕容辭揪住衣襟,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
他拿開她的手,解開月白中衣,舉止輕柔緩慢。
而她好像中了蠱,竟然沒有阻止,怔怔地凝視那張傾絕天下的瑰美雪顏。
好似一朵仙界的雪蓮花悠悠綻放,晶瑩如玉的雪光驚豔了欣賞的人。
宛若開啟一樣舉世無雙的稀世珍寶,五彩斑斕、珠光寶氣及不上純粹的美。
慕容彧好似看見了一幕奇景,雪灩清透的膚光誘出他潛藏在生命深處的烈焰,宛若岩漿噴發,瞬間吞噬了她。
冷涼讓她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她承受著他熾熱狂野的吻,說不出半句話。好似茫茫汪洋裡無所依憑,又似莽莽大漠裡風沙肆虐,她唯有抱住那炙熱的強悍身軀才不被席捲而去……
時而口乾舌燥,時而烈焰焚身,時而大海沉浮,時而暴風驟雨……
“別緊張……我只想親親你……”
他輕吻她的唇角,聲音粗噶而潮溼。
下一瞬,他的唇燙過如花生命裡的每一寸,好似對生命的膜拜,虔誠而飢渴。
在他的掌心裡,在他的揉撫下,在他的呵護裡,她綻放最璀璨、最美麗的風華,獨一無二。
慕容辭眸子半闔,朦朧裡看見他的前胸有一道淺淺的舊傷疤,她輕觸那舊傷,忍不住問:“你身上有多少舊傷?”
這舊傷是他卓著戰績的見證,是他鐵血沙場、半生戎馬的印記。
此時此刻,她想象得出兩國交戰、刀光血影的冷酷無情。
“不多。後背還有兩道舊傷。”慕容彧低啞道。
“當時是不是很疼?”
“不疼。”
“若有機會,我也想上戰場歷練。”
“我不會給你機會。有我在,你無需上戰場。”
“可是,我不能一輩子靠你。”
然而,慕容辭終究沒有說出這句話。他簡單而寓意深遠的話,讓她心尖顫動。
他的意思是,他會保衛大燕江山永固嗎?
慕容彧深深地吻下來,熱辣而溫柔。
她用手丈量他身上每一寸,從沉實的肩膀到勁腰,沒有一絲贅肉,每一處都潛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在京五年,他沒有放鬆自己,依然保持武將的健碩與力量,可見他嚴格要求自己,非常自律。
這樣的男人,完美如神明。
她的心頭纏繞著紛亂的心緒……
折騰了半夜,她昏昏睡去,窩在他懷裡似一隻汲取溫暖的貓咪,溫順得令人疼惜。
慕容彧親親她的額頭,抱著她閉上眼,心滿意足地沉入夢鄉。
天亮了,外面的嘈雜聲驚醒了慕容辭。
她睜開雙眸,想起昨夜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幕,不由得心尖輕顫,臉頰熱起來。
忽然掀開棉被瞧了一眼,果然,身上不著寸縷。
她的雙腮紅如桃夭,豔豔流霞。
好在衣裳都在床邊,她一伸手就拿到,只是穿衣的時候,她發現手臂、身上有深淺不一的瘀紅,共有十幾處。
莫非是昨夜慕容彧留下的?
她更窘了。
琴若端著洗漱的熱水進來,擱下金盆後過來伺候殿下穿衣,忽然,她驚訝道:“殿下,你的脖子怎麼……”
“脖子怎麼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