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睜大黑眸,心猛地揪起來。
阿辭出事了!
該死的!
那女子眼見事情敗露,迅速地逃竄離去,他迅猛地襲出一掌,一道白色氣勁凌厲若箭地飛襲,擊中她的後背心。她身子一僵,臟腑震盪,嘔出鮮血。
手若驚電,瞬息之間他已扣住她的咽喉,厲聲喝問:“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假扮殿下?”
她引頸閉目,視死如歸道:“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慕容彧氣急,五指陡然收緊,勒緊纖細脖子的聲音清晰入耳。
這時,琴若推開房門,看見這一幕幾乎魂飛魄散。
待她看清那女子不是殿下,而地上有一張人皮面具,便什麼都明白了。她怒問:“殿下在哪裡?”
“是不是宇文戰天要你假扮殿下的?”
他怒極,眉宇間殺氣騰騰。
那女子依然不言不語,絲毫不懼下場會是如何。
琴若既憤怒又擔心殿下的安危,咬牙道:“殺了她!”
“留她一命,還有點用。”
之後,慕容彧喚下屬過來把此人帶下去,小心看守。
琴若又懊惱又焦慮,自責道:“這一路奴才竟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沒有發現她不是殿下,奴才該死!”
他臨危不亂,皺眉分析道:“應該是宇文戰天擄走阿辭,偷龍轉鳳。在我們出宮前,宇文戰天要跟阿辭餞別,之後阿辭出來,本王斷定,出來的阿辭就是假扮之人。”
她點點頭,“殿下一定被宇文戰天囚禁起來了。王爺,眼下怎麼辦?回去找殿下嗎?””
“宇文戰天聰明得很,已經有所部署,本王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去。明日一早你繼續前行,本王帶一部分人折返去救阿辭。”慕容彧眸光寒厲,心裡很自責,這一路竟然直至現在才察覺阿辭是假的,太不應該了!
“奴才也要去。”
“不行。若你也折返,宇文戰天會得到訊息,就會有所戒備。”
琴若不再執著,聽從他的安排。
當即,慕容彧去審訊那個假扮慕容辭的女子。
她死也不開口,他端起茶杯淺淺啜了一口,薄唇輕啟,“剔骨。”
黑眸流轉,殺氣流瀉。
那女子驚駭得容色大變,剔骨好比凌遲之痛,根本熬不住,她這輩子也毀了,成為廢人一人,還不如殺了她。
“我說……我說……”她的眼裡佈滿了駭懼,“的確是太子殿下吩咐我這麼做的……”
“宇文戰天把我家太子殿下藏在何處?”他惱恨、自責,宇文戰天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偷龍轉鳳,而他竟然懵然不知。
“我不知。”
“剔骨。”
“我真的不知……太子殿下吩咐我這麼做……其他的,他不會告訴我……”她驚慌地求饒。
慕容彧給下屬打眼色,下屬把她帶下去。
在帶來的一百精銳裡,他挑了八十人連夜折返西秦國帝京,飛馳狂奔。
天還沒亮,他帶著人馬趕到東城門,只是城門未開,他找了個農莊潛伏起來。
天亮後,他帶著十人喬裝打扮進城,部署了人手守在太子府各個方位打探訊息。
太子府寧靜得出奇,什麼事都沒有。白日不好潛入太子府,他剋制著怒火、衝動,忍耐到半夜。
子時,無星無月,寒風呼嘯,慕容彧跟兩個輕功比較好的下屬潛入太子府。
然而,他們從屋頂落地的時候,聽見一聲大叫:“有刺客!”
當即,幾道黑影疾速飛來,企圖將他們包圍活捉。
不遠處的侍衛持著長刀趕來,人數眾多。
慕容彧當機立斷,立即撤退,疾奔兩條街道才把太子府的高手甩掉。
太子府的守衛,今夜見識到了!
他料到宇文戰天會加強佈防,卻沒料到守衛如此森嚴,宇文戰天安排了不少輕功不俗的高手。
他冷靜下來,回到落腳的地方,吩咐下屬:“聯絡在秦國帝京的分舵。”
下屬見王爺的面上陰霾重重,不敢多問,立即領命去辦事。
接下來,慕容彧從長計議,帶著下屬、變換各種裝扮在太子府外蹲守了三日。
他無法確定,宇文戰天是不是把阿辭囚禁在太子府。
以宇文戰天的頭腦,他應該料到自己遲早會識破那個假的阿辭,料到自己會來太子府尋人,那麼,他會把阿辭藏在太子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