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戰天取來棉袍和雪色大氅,親自為她穿上,“以你的聰慧頭腦,應該猜到我要做什麼。”
偷龍轉鳳!
慕容辭痛很得咬牙切齒,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容貌跟她非常相似的姑娘,扮作她離開西秦國,而她被他強迫留在西秦國,從此成為他藏著的見不得光的人。
外面沒什麼動靜,想必慕容彧跟著那個假的慕容辭離開了。
容貌的相似度達到九成多,慕容彧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也是情有可原。
慕容彧,你一定要儘快辨出那女子是假的!
此時此刻,她心裡悲愴,忍著淚水不落下來,因為她必須想辦法自救。
過了片刻,宇文戰天把大氅的風帽給她戴上,爾後架著她離去。
一輛馬車停在閣前,他把她抱上馬車,讓她坐好,爾後馬車往宮門行駛。
慕容辭全身僵硬,依然無法動彈,被迫靠著他,被他攬著。
縱然想到辦法,她沒法動彈也是無可奈何。
她以為要回太子府,卻是去驛館。
驛館門口,西秦國使臣率先啟程,慕容彧、琴若正在查點行裝是否齊全,而假的慕容辭已經坐在馬車裡。
慕容辭又激動又焦急,拼了最大的力氣動手動腳,凝聚起所有內力,可是徒留悲恨,還是無法動彈。
想出聲呼救,嘴巴被封住了似的,張不開。
沒有人可以體會她此時焦慮憂憤的心情。
慕容彧,你為什麼還沒發現那個慕容辭是假的?
宇文戰天的侍從跳下去跟琴若、慕容彧抱拳道:“我家殿下特來送行,你們這就要啟程了嗎?”
琴若回道:“馬上啟程。麻煩轉告貴國太子殿下,無需下來相送,即刻啟程。”
寒風颳來,掠起車簾。從慕容彧所站的地方與角度,正巧可以透過掠起的車簾看見車內的光景。他看見宇文戰天安然坐在那兒,並無異樣。
恰時,慕容辭看見慕容彧的右手右腳,激動不已,與禁錮她的那道磅礴力量鬥爭……
慕容彧,你沒看見我嗎?
琴若登上馬車,慕容彧躍上駿馬,右臂略抬,啟程前行。
馬車轔轔而行,漸行漸遠。
車窗的簾子被寒風掠起,她看見他策馬昂然行過。
眉骨酸澀,淚水不爭氣地湧出,盈滿了眉睫。
慕容彧,我們就這樣錯過了嗎?
宇文戰天是故意帶她來“送行”的,讓她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讓她死了“逃跑”的心。
再者,宇文太子來送行,慕容彧、琴若未免發生變故,會匆匆啟程。
“你的侍從沒有認出那個是假的,你也無需傷心。倘若是我,我也分辨不出真假。”
宇文戰天假惺惺地安慰,吩咐車伕回太子府。
兩輛馬車背道而馳,相距越來越遠。
從此,天各一方。
慕容辭痛恨地瞪他,蓄滿淚水的眸子竄起怒焰與悲憤。
……
出了城門,一路往東,飛速狂奔。
臨近子時,慕容彧決定在途經的一個小鎮歇息,次日早上再上路。
琴若先進去問掌櫃有沒有上房,他站在馬車前沉聲道:“殿下,下來吧。”
“慕容辭”下來,看見他伸手來接扶,不由得愣住。
“當心。”他堅持要扶她下來。
她冷若冰霜,由他攙扶著下車,爾後快步走入客棧。
慕容彧一路盯著她,劍眉微緊。
琴若要了兩間上房、一間中房,跟著夥計上二樓,“公子,走吧。”
夥計熱情地把他們請進客房,爾後退下。
“公子餓了,你去灶房看看有什麼吃的。”慕容彧吩咐琴若,面容冷冽。
“好的。”琴若覺著有點古怪,方才在馬車上殿下明明說不餓的。
他關好房門,握住“慕容辭”的小手,溫柔道:“殿下是不是有點乏?”
假的慕容辭陡然抽出手,厲聲怒斥:“放肆!”
這是她最直接的反應,根本沒有多想。
說完她才愣住,暗到糟糕,怎麼會這樣?這個相貌平平的近身侍衛怎麼會做出這種冒犯主子的舉動?
“你是誰?”
話音未落,慕容彧就閃電般出手,撕下她的人皮面具。
當一張陌生的臉展現在他眼前,他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