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拍,案面立時出現四分五裂的隙縫,看得馮迦陵暗自咋舌。
“哎,就是斷袖之癖嘛!男人跟男人之間的那個啊……人家都在嚼舌根說,護戎中郎將對於男色有特殊偏好。原先,我心想這怎麼可能呢?中郎將生得虎背熊腰,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可能喜好男色嘛!可是他們信誓旦旦地說了好幾個人,小女子一時也無從幫中郎將您反駁啊……”
“誰!?”達溪彥齊兩眼氣憤得幾乎要冒出火來。
“嗯……他們說像高思、裴修,還有康王、馮聰啊……這些都是中郎將愛慕的物件。他們還說……雖然表面上您與他們形同水火,但那只是作作戲而已,事實上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馮迦陵若無其事地說了幾個長相斯文、文人氣重的俊秀男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暗聲說道:真是對不起你們了!這樣糟蹋你們的名聲,更是對不起!對不起……
孰可忍,孰不可忍!
達溪彥市月真是氣得七竅冒煙,也顧不及這番話聽起來有多麼荒謬不經;一連串忿恨的鮮卑話從他口中劈哩啪啦罵出來,足足罵了有半住香之久。
馮迦陵暗自偷笑,心想,像這樣的偉岸男子,果然是不能承受這種“汙辱”。
“中郎將,你別生氣了嘛!如果不是我親眼見到你去找聰哥哥,而聰哥哥也真的長得很俊美,我一定會挺身而出為你辯駁的……”
馮迦陵估計他應該快罵完了,連忙好聲好氣地勸道。
達溪彥齊還是不搭理她,兀自咒罵著那些下流的斐語流言。
“所以說嘍,我今天來是真的想要問清楚事情的嘛,這樣我以後才好幫你澄清說明啊……”
還不理我?再添點柴火吧,
馮迦陵對於自己能面不紅、耳不赤地編造出這樣傷風敗俗的謊言,真是要佩服得五體投地。
達溪彥齊睨了她一眼,投以不信任的眼光。
“你想知道什麼?”
聽見這句話對她來說比接獲聖旨更令她開心,這表示他願意說出些事情了。
“那……聰哥哥和你的關係是……”
她怕自己露出馬腳,故意表現出極為羞赧的樣子,還把話說得吞吞吐吐的。
“我們哪有什麼關係!”
又是一掌用力拍下,案頭這下可真的支離破碎了,可以送進廚房裡當柴火燒。
“馮聰?他不過只是一隻卑賤的狗而已!是我最厭惡之人手下的一隻狗!”
他口中竟會吐出這樣惡意的字眼,著實令馮迦陵大吃一驚。
“聽起來……”馮迦陵被他惡毒的話語嚇到了,怯生生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