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玄素言道:“侯爺,霸業已是昨日黃花,眼下你我對坐於此,往昔勝勝負負也該放下了,平心而論,當日易水之敗,吾也是十分不甘心,但後來思之,推及始末,方知敗得一點也不冤枉。”
竇建德言道:“你這幾年在李重九帳下,應該是見識不少吧。”
張玄素點點頭言道“當初侯爺東征西討,連敗諸侯,雖是連戰連捷,但對手都不強,勝薛世雄乃是乘其大意,我們夏軍底子裡仍是脫不了義軍架子,若遇上強敵,終還是不足。這一度出征塞外,我見番軍遊騎彪悍驍勇,幽州軍訓練有素,裝備之精良,實在大出所料,其軍旅放眼當今之世,除了李唐府兵,突厥狼騎之外,可以說別無抗手,趙王能以懷荒鎮一偶起家,實非僥倖。”
“麾下有強軍也就罷了,事實上趙王還贏得了胡漢兩地百姓的民心,你說秦皇漢武雖敗北狄,武功縱橫一時,但胡人敬畏嗎?沒有,幾十年胡人還是與漢人你殺我殺你,而今日你看這御夷鎮之中,胡漢二民和睦相處,絕無番漢之別,這乃是數千年未有之氣象!”
竇建德不忿言道:“胡人眼下歸附懷荒,御夷二鎮,不過為利所誘,數年之後利盡則人散。”
張玄素言道:“侯爺,你太小看趙王了,他乃是胸中有大溝壑之人,眼光不著於此,二十年五十年之後會如何我不知,但十年之內,懷荒鎮御夷鎮卻不會出大事。”
竇建德當下良久不語,言道:“你現在與說這些有什麼用,不說二十年五十年,我恐怕連十年後都看不見了。”
張玄素黯然言道:“或許未必。”
竇建德開口言道:“你說十年後,誰會得這天下?李淵,王世充,李重九,抑或者是突厥人。”
張玄素聽竇建德卻沒有提劉黑闥,當下言道:“以當前大勢來看,王世充是絕沒有可能,至於突厥人則不好說,僅以李淵與趙王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