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正可乘此進取,選河北河南流民中精壯為軍,以捲土重來。”
李重九真不知,李世民拿什麼動搖了李密,畢竟已與歷史上大不相同了,有黎陽倉在手,李密不至於放棄。
李密聽李重九這麼說,長嘆一口氣言道:“說得好,這道理賢弟你曉得,愚兄也曉得,但偏偏就是有一幫愚昧凡夫俗子看不懂。”(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天時地利人和
眼見李密流露出痛惜的意思,李重九隱隱猜到李密為何有所變卦的原因,看來原因並非是出自李密身上,而是李密麾下之人。
當初李密在楊玄感兵敗後,四處流亡,因被王伯當舉薦給翟讓,方得入瓦崗寨。之後李密為瓦崗寨屢立大功,而翟讓自知以自己小吏的身份,不足以號令天下,篡取大隋江山,所以自己讓出權位給出身趙郡李氏,有門閥背景的李密上位。
隨著瓦崗軍勢力作大,翟讓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導致李密新入蒲山公營的隋朝舊吏一方,與原先翟讓等瓦崗軍草創時老將的一方,發生衝突。
遂李密殺了翟讓,但也與單雄信,徐世績,邴元真產生裂痕。
李密獨攬大權後,強自以自己百戰百勝的威信,讓瓦崗群雄聚攏在自己麾下,在表現上仍保持最有希望,取隋室而代之第一勢力的樣子。但是眼下邙山,洛水兩敗後,李密威信喪失,部下亦是離心。
否則在李密威信喪失之下,也不會憑著府緣柳燮,記室許敬宗二人,差一點‘逼宮’成功,迫使李密投向關中李唐。
李密現在的口氣,似頗有蕭瑟之意。
李重九看向李密,當下問道:“兄長,到底發生了何事?”
李密笑了笑,言道:“無事,只是我有窮途末路的一路,賢弟當照拂我就是了。”
李重九連忙言道:“魏公怎敢,到時若有吩咐,一併示下。弟唯有肝腦塗地報效之。”
李密笑著攜起李重九手來,言道:“有弟這一句話。密就足以放心了。放心,為兄還沒有到那一步。但有弟這一句話,足見某沒有白交了你這兄弟。”
說完李密命馬車駛回魏公府。魏公府內,王馬漢,王君廓早就坐立不安了,見李重九平安回來,都是大喜。
三人回到屋內,王馬漢言道:“他孃的,李密真乃是忘恩負義狗賊,我們替他保住了黎陽。他倒想降伏李唐。”
李重九言道:“事未有定論,此都乃是我們的揣測而已,或者是我們猜錯了魏公也說不定。”
王馬漢言道:“罷了,罷了,這繞繞彎彎的事,某是不懂的,只是二當家,既是小九平安回來,你也該回去。免得李密起疑。”
王君廓言道:“渾人,你懂什麼,若是如此,反而更見我心中有鬼。小九乃是我侄兒,瓦崗軍上下皆知,若是我處處顧忌避嫌。反叫李密疑心。”
李重九言道:“二叔所言甚是。”
正待這時,親衛拿了一竹筒進來。言道:“此乃是林司馬布在黎陽秘諜,送上的密信。”
李重九開啟竹筒。從裡面抽出一布帛來,看後言道:“果真如此。”
當下李重九將布帛給王君廓看過,王馬漢不識字在一旁幹瞪著眼,問道:“咋了?咋了?”
王君廓看完布帛後,一撫長鬚了,隨即將布帛丟入一旁香爐中,點火焚化。
王君廓面露凝重之色,言道:“武陟總管李育德,戶曹參軍高季輔,司倉參軍事賈閏甫,襄城守將張善相等,將河南之地,皆獻給李唐,難怪李密灰心。”
李重九言道:“是啊,瓦崗軍雖早放棄了河南之地,但若這些人降伏王世充,雖難以接受,總也算情有可原,但不降王世充,也不歸附瓦崗,而是選向李唐,已說明李唐現在大勢所趨,人心所向。無怪,李密灰心至此。”
李育德,高季輔,賈閏甫,張善相等人降伏李唐,確實給了李密緻命一擊。降伏王世充,乃是迫不得已,將來瓦崗軍反攻河南一日,這些人說不定會再度倒戈。
但降李唐,表示他們徹底放棄了李密,為自己尋求出路了,特別李育德,是通州刺史李諤之孫,與李密一般,都是趙郡李氏的同宗。
而賈閏甫乃張須陀副將賈務本之子,張須陀兵敗後說服裴仁基,投降李密,故而立下大功。這些人不同於單雄信,徐世績,他們都是隋朝舊吏,算是李密在瓦崗軍中的心腹班底。
難怪李世民敢親自到黎陽遊說李密,所憑的並非是口舌之能,就算是蘇秦張儀復生,也不能說服李密放棄奪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