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道:“王使君,不要拒絕得這麼早嘛,說不定我們相談後,會發覺彼此十分投機呢?”
王世辯聽了點點頭道:“好吧,請!”
當下王世辯與輔公佑找了城下一偏僻地方。二人屏退左右,輔公佑當下開門見山地道:“我知道王兄為吳王佔據了徐州,心底十分不滿,此事換在誰的身上,都不能忍,而在下也是不滿吳王許久,現在來找王兄,是想找一個剷除吳王的機會。”
王世辯冷笑道:“輔公,你何必來替吳王來試探我,你們二人不是刎頸之交嗎?你為何會背叛了吳王?”
輔公佑道:“此一時彼一次,吳王不認識天命,既開罪了李唐,又得罪了大趙,此乃是不智,江淮軍當初是我與他,還有眾多弟兄一併創立了,不忍看見毀在他的手中,所以眼下是到了撥亂反正的時候,我知道王兄不信任我,但我這裡有一封陛下寫給我親筆信為證,來證明我的話句句是真。”
王世辯聽了一愣,但見輔公佑確實掏出一份信來給他。
王世辯接過信後仔細一看,果真是李淵寫給輔公佑的,要他便宜行事,除掉杜伏威後,輔公佑可為東南道行臺尚書令,並可以自己任命人事。
王世辯看了連忙起身,滿臉恭敬地道:“原來閣下才是陛下親信,失敬失敬。”
輔公佑哈哈一笑道:“不要客氣了,現在還是先剷除了杜伏威才是。這徐州城是王刺史你的地盤,所以我想我們二人合力就在此除掉杜伏威,你看如何?”
王世辯聞言道:“這很難啊,我的人馬都被杜伏威掌握,現在失去兵權了,恐怕難以幫到你什麼?”
輔公佑問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人馬可以調動嗎?”
王世辯見此點點頭道:“若是真要我動手,還有三百死士可以用,他們各個可以一以當十。”
輔公佑拍腿笑著道:“那這樣大事就可以成了。”
“計將安出?”王世辯急忙問道。
輔公佑笑了笑,成竹在胸地道:“杜伏威最信任的兩名將領,一是王雄涎,二是闞陵,眼下王雄涎已失陷趙軍,唯有闞陵一人,現在替杜伏威執掌全軍,我可以假借杜伏威的命令,誆騙闞陵,讓他按兵不動。而王刺史,你率死士攻入府中,殺了杜伏威,如此就可以大功告成,也去了陛下一樁心事。”
王世辯聽了也是十分意動,但皺眉道:“我聽聞杜伏威生性謹慎,不肯信人,既然如此,由輔公你來動手不是更好?”
輔公佑道:“你有所不知,杜伏威早就懷疑我了,暗中對我多有提防,若是我出手,他必然有所察覺。眼下唯有王刺史才是最佳人選,你放心吧,杜伏威左右親信都被我買通了,到時候動手一定成功。”
聽到這裡王世辯疑心盡去,當下道:“如此一切聽憑輔公的意思辦了!”
輔公佑聽了欣然道:“記住,為防止夜長夢多,我只要死的吳王,不要活的吳王!”
二人定計之後,王世辯當夜糾集三百人馬,朝杜伏威的府上而去。王世辯見一路之上,根本毫無巡查之人,心知是輔公佑早已將人調走,故而自己才能暢通無阻。
到了徐州刺史府前,早有人替王世辯開啟了大門。
“是王刺史嗎?杜伏威就在裡面,現在已是睡下,請速速動手!”那人低聲對王世辯說著。
王世辯當下大喜,率領人馬,當下直接殺入府中。
府中沒有絲毫抵抗,直到了中門前,才有兩名杜伏威的侍衛在黑夜中喝道:“什麼人?”
王世辯的部下不待對方分說,拔刀就將他們二人砍死。
但這兩名侍衛臨死的慘叫,卻讓門內吹起了示警的牛角號!
蒼涼的號聲,頓時在黑夜中的徐州城內傳出了老遠老遠。王世辯有幾分緊張,當下喝令士卒撞門。於是十幾名大漢硬生生地將這道中門撞開,門內杜伏威的幾十名親兵,還有幾名義子都是拔刀挺槍殺來。
兩邊在中門之前血戰,混亂中杜伏威也是提著一把大刀衝了出來喝道:“王世辯,你好大膽子,居然敢反某!”
王世辯冷笑一聲道:“杜伏威,你這叛賊,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我現在奉了天子的號令,來誅殺於你,還不速速受死!”
杜伏威氣得大怒,當下親自提刀上前廝殺。杜伏威雖是勇武,但畢竟是歲月不饒人,殺了幾人後,自己身上也是受了幾處傷。而杜伏威見府中廝殺如此激烈,自己的人馬卻沒有一人來救援,不由又是傷心又是憤怒。
這時候在城南城樓中,桌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