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太太吧,方才旁聽許久,沒有來打個招呼,實在是失禮了。”
崔太太看向對方心道此人還是個有禮數的人道:“客氣了,閣下遠道而來,怎麼恰好至此呢?莫非故意而至。”
“老太太說的不錯。在下卻是是特意到此的,”說到這裡。那人朝珠簾後看了一眼道,“在下來此是為了追尋一女子。故而不遠千里趕來,只是為了見她一面。”
崔太太看了那人一眼問道:“這女子可在此間?”
“正是。”
“登徒浪子!”崔太太這將柺杖往地上的水磨青磚上一砸道,
這間除了崔太太以外,就只有她的女兒和李芷婉了,崔太太竟是先入為主,以為又是一個登徒浪子,來調戲她的女兒。
而一旁士子們看得也是瞠目結舌,原來以為是來仗義執言的俠士,卻沒有料到竟然是來和張文瓘來搶女人的。
這是怎麼一碼事啊。莫非崔小姐真乃是國色天香的女子,竟引來如此多俊傑相爭嗎?
珠簾後崔楚妃一臉茫然道:“這人是為誰,我可不認識他,他來見我做什麼?姐姐你知道嗎?”
崔楚妃看向李芷婉,但見她頭側到一邊道:“我也不知道。”
崔楚妃聽李芷婉語音微微哽咽,不由奇道:“姐姐你怎麼了,是哭了嗎?”
“沒有。”
崔楚妃道:“姐姐你不要替我操心,這事我娘會處置好,怎麼說我們清河崔家在這裡也稍有名聲。”
這珠簾外一旁崔家管事聽了主母發話。上前道:“大膽,居然敢對我家小姐起了心思。我看不止是登徒浪子,還是狂蜂浪蝶。還以為我們清河崔家是好欺負的嗎?”
對方笑了笑,沒有自辯。但他一旁的書生哼地一聲道:“清河崔家好大的架子,以為抬出這名頭我們就怕了嗎?”
崔太太聽這書生這麼說,頓時一驚。心道此人明知自己是清河崔氏,居然還上門來鬧事。莫非今日之事,是有人在幕後授意所為。別一不小心辱了清河崔家幾百年來的名聲。
崔太太滿腹都是陰謀論,當下看向對方道:“我清河崔家雖名滿天下,卻也是講道理的,不會以勢壓人,但也不會怕事。老身奉勸閣下一句惜身自好。”
那男子笑了笑對崔太太道:“老太太言重了,我們不是來鬧事的,路過此地真的是來尋一姑娘,他昔日與在下可有婚約的。”
崔太太這回臉刷地一下變了,沒想到自己這女兒連婚約都與人定下。
張文瓘面如死灰心道,晚了晚了,崔小姐早都與人私定終身了。自己還妄想什麼。
崔太太也是久經風浪的人,當下連連冷笑道:“我女兒與人定下婚約,我這為人父母怎麼不知道。就算是三媒六聘,也要看門當戶對,你是什麼出身,竟要娶我家的女兒。”
對方笑道:“論及出身,這倒是叫我犯難了,還是不說的好。”
崔太太冷笑道:“我崔傢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就算是龍子龍孫,也嚇不到老身。”
此人露出幾分為難之色道:“既然崔太太如此堅持,那麼在下也就如實相告了。”
眾人當下豎直了耳朵,心道此人竟是如此來歷,可以與崔小姐私定終身,莫非是盧,鄭,李,王幾個大閥之一。
但見對方一臉嚴肅地道:“說起出身在下不那麼的好,年少時家裡清貧,幹過幾天,沒本錢的買賣。”
“什麼?”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幾名在旁看熱鬧的僧人,不明所以問長老沒本錢買賣是什麼意思。
長老一臉焦急地道:“就是山賊啊。”
崔太太也沉不住氣了失色道:“你真是山賊?”
那人點點頭道:“年輕時確實幹過。”
山賊二字一出,滿堂之人都是嚴加戒備,眾人心道原來如此,此人斷然是山大王,這一定是來搶崔小姐去當壓寨夫人的。
在場眾人頓時戒備,崔家家奴當下護在崔太太附近。但眾人惶恐的是,對方既是山賊,斷不是一人前來,恐怕四周早有人馬將普救寺團團包圍了。
崔太太與眾人只能暗暗叫苦。
“諸位休要聽此人胡說,此人的話沒一句可以聽得。”
一女子的聲音從堂後傳出。
那人本是面帶笑意,但聽了堂內那女子說話後,卻是失色道:“三娘,你真在這裡。”
堂後卻重新寂靜無聲。
對方當場就要朝珠簾之後而去,崔家家奴和士子們都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