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手拿著奏摺指著宇文士及,厲聲道:“平陽時在河陽,為何秦王突召她往洛陽?”
宇文士及言道:“聽聞是交割軍務。”
“依朕看倒是借刀殺人!”
李淵此言一出,滿屋寒徹,左右大臣盡是低下頭。宇文士及言道:“陛下,借刀殺人此沒有證據的事啊。”
連一向偏袒李建成的裴寂亦是道:“陛下,此大戰在即,不可輕易懷疑大將。或許王世充故意得到訊息,伏擊平陽公主,以讓秦王受窘,也是有所可能。”
李淵看向眾臣,陡然砰地一聲拍下了桌案道:“你們都當朕是老糊塗了嗎?坊間紛傳秦王意欲攻下洛陽,據此自立,朕令平陽公主前去調兵,他推三阻四,並在這時讓朕的愛女身死,豈非巧合,秦王擁兵自重之心已是昭然若揭,竟然兄妹之情都不顧了。”
“朕決計要罷了他的兵權,召回長安,否則就是養虎遺患!”
李淵如此,連裴寂當下不復再勸,為了李世民犯不著自己多費氣力言,反正自己已是勸諫過了,將來怪罪不到他的頭上。
“陛下,微臣有一言!”
李淵看去原來是宇文士及,微微不快道:“你有何話要說?”
宇文士及道:“陛下眼下正在盛怒之中,可否想到臨陣換帥之弊呢?”
“說!”
宇文士及道:“秦王殿下是否借刀殺人,尚未有證據,倘若秦王與此事無關,公主殿下之死,已令秦王十分自責,那麼陛下貿然斷定秦王與此事有關,豈非更是冤枉了秦王,令秦王心生怨懟,而傷了父子之情。”
“公主出事,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但人死不能復生,再訓斥秦王不僅於事無補。陛下此刻不僅不能責怪秦王,反而要下詔安撫秦王,以彰顯天子的寬容。秦王愧疚之下,又感念天子恩德,除了以死報效攻下洛陽外豈有別途,此乃使功不如使過。而若陛下臨陣換帥,猜疑秦王,終則只能寒了秦王,以及十萬東征將士之心。在此激變下,秦王萬一鋌而走險,大唐失去的可不只是洛陽而已。”
說到這裡,宇文士及頓了頓道:“陛下要秦王歸心,還是離心,是否以為我大唐之痛,成李重九,王世充之快,皆在陛下一念之間,懇請陛下慎重。”
李淵聽宇文士及之言,猝然一驚,當下上前將宇文士及扶起道:“還是宇文仁人見事明白,朕差一點就鑄就大錯了。”
李淵當下道:“宇文愛卿,您立即回洛陽,告訴秦王,平陽之事誰也是不願的,讓他安心用兵,早日攻下洛陽班師返回長安。”
聽李淵這麼說,裴寂,宇文士及當下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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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情絲
一月裡的大雪,覆蓋了整個河北,連靠海的山東半島亦不例外。
東萊郡的登州也為疾雪覆蓋,在這寒冬裡,上百艘剛剛修好的戰艦,靜靜的停泊在港口內。
這都是原先大隋來護兒水軍的徵遼海船,現在經周洲,周作匠努力,已是全部修復。
在水軍大營內,水師參軍周洲,已經從幽京作匠坊,升至工部員外郎的周作匠,兩個本家正在港邊的水軍大營內喝酒。
周作匠笑呵呵地道:“這雪下得賊大的,我剛剛出門,呵出口氣,鬍鬚兩邊就結起了碎冰。”
周洲笑了笑,給周作匠倒了碗黃酒,開口說:“是啊,這麼大的雪,不知道河水解凍沒有,河水不解凍,幽京的南征大軍,就沒辦法從永濟渠順流直下,增援王世充了。”
周作匠聽了啊地一聲道:“真的要打這一戰啊,李唐可不是竇建德,劉黑闥,恐怕不好打啊。”
周洲道:“這是天子的意思,唇亡齒寒的道理聽過沒有,鄭國是嘴唇,若鄭國亡了,我河北就暴露於唐軍面前了,那就危險了。”
周作匠搖了搖頭,開口說:“這我不知道,我老周就懂得打造兵器,至於打戰的事,一竅不通。”
周洲道:“打造兵器才是了得,你看我讀書又如何,不過是水軍參軍,而你卻是堂堂工部員外郎,這如何比得。”
周作匠呵呵笑道:“這還是趙王的恩德,否則俺一介作匠,這輩子哪裡有出頭的希望。”
二人說說笑笑。就在這時帳外有一名士卒入內道:“在港口那發現一名細作,身上帶著蠟丸。”
周洲微微訝異道:“蠟丸?將那人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