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匆匆忙忙離開了氧吧。
上車之後,他開了擴音,開始給溫一諾打電話。
可是溫一諾已經不接他的電話了。
他再看看溫一諾的定位,發現就在民政局附近!
那是他和她登記結婚的地方!
蕭裔遠五內俱焚,頭一次把車開到飛起,在京城太陽初升的街頭,不顧一切狂奔而來。
此時已經是上班族上班的時間,堵車已經成了常態。
蕭裔遠甚至被警車抓到超速,被迫停在路邊等候警察的罰單。
……
溫一諾在民政局前等了幾個小時了,蕭裔遠還是沒有來。
他試圖給她打過電話,可是她不想接,也不想聽他說話。
她只要離婚。
就像他們兩人結婚一樣,隨性而為。
傅寧爵這天來到公司,在走廊裡走了好幾圈,每次看見溫一諾那間沒有人的辦公室,心裡就很不是個滋味兒。
他終於忍不住了,試著給她打電話,想勸一勸她再考慮一下。
溫一諾接電話的時候,聲音卻十分萎靡。
她沙啞著嗓子說:“謝謝小傅總抬愛,可是我真的已經決定了。”
傅寧爵還想最後爭取一下。
如果真的就這麼讓溫一諾辭職,那他以後真是一丁點機會都沒有了。
現在在一個公司裡上班,還能打著“近水樓臺好挖牆角”的主意……
想到這裡,傅寧爵說:“這樣吧,我們再談一下,你有什麼顧慮,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說,我想想怎麼找出一個對大家都滿意的方案。”
“真的不用了,我對自己的未來已經有計劃了。我還有事,以後再聊。”溫一諾說完就想掛掉電話。
傅寧爵急中生智,忙說:“你先別急啊,對了,我這裡還有份檔案需要你簽名。離職手續不能只有你一份辭職報告的。”
溫一諾鬆了一口氣,只要傅寧爵不繼續說下去就好。
她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等我事情辦完再去公司籤。”
“不用那麼麻煩,我把檔案送過來看著你籤吧。”傅寧爵心裡一動,“你聽起來身體不太好的樣子,是著涼了嗎?”
溫一諾揉了揉額角,她是很累了。
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好,早上又匆匆忙忙出門,連早餐都沒吃。
可是她等在民政局門口,不敢離開半步,現在都快中午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她苦笑一下,“不是著涼,我是餓了,我今天連早飯都沒吃。”
傅寧爵立刻站起來,“你在哪兒?我給你送飯去。”
溫一諾忙搖頭,“我可以叫外賣,這是沒胃口吃,不用麻煩小傅總了。”
“一諾,你這樣我可生氣了,你就算辭職,我們還是朋友吧?你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是幾個意思?我傅寧爵哪裡對不起呢?”
溫一諾幾次三番的推脫,傅寧爵有些生氣了。
溫一諾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手機,蕭裔遠還是卡在某個位置,一直沒能過來。
她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胃餓得難受,她還是妥協了。
這個時候,她確實需要幫助。
“……那好吧,我在這個位置。”溫一諾把自己的定位發了過去。
傅寧爵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吃驚地說:“你在民政局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離婚。”溫一諾心裡煩躁,覺得胃更疼了。
傅寧爵聽見“離婚”兩個字,頓時心花怒放,忙說:“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他幾乎是哼著歌兒離開自己的辦公室,然後下樓買了早餐,開車飛快來到溫一諾所在的民政局。
說來也怪,以前一向堵車的大馬路上,今天從他這邊去民政局,居然暢通無阻。
他到的時候,蕭裔遠也才剛剛到,可到底晚了一步。
看著前方的一對璧人依偎著站在民政局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是去登記結婚的呢……
蕭裔遠眯了眯眼,這一瞬間,溫一諾的所有反常行為,在他心裡都有解釋。
原來是她離心了,所以要離婚。
蕭裔遠從車裡緩緩走了出來,來到溫一諾和傅寧爵身邊,淡笑一聲,說:“兩位怎麼不找間房子親熱?在大馬路上拉拉扯扯實在有礙觀瞻。”
溫一諾抬頭,看見蕭裔遠終於來了,卻開口就是風涼話,心裡頓時又氣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