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裡拿出幾片看起來非常古老的龜甲,往書桌上扔了幾下。
她算了好幾卦,結果都一樣,都指明瞭何之初。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一敗塗地!
而只要他不在了,她就會“否極泰來”!
司徒秋咬著唇,眼角漸漸泛紅。
如果實在無路可走,她也只有走最後一條路了。
這是何之初逼她的,不關她的事。
司徒秋抬起頭,看著遠處何之初那棟如同奧地利皇宮美泉宮一樣的大宅屋頂,微微眯了眯眼。
她回到自己臥室,開啟衣帽間裡面的一個暗門,裡面有個保險箱。
她把保險箱開啟,拿出一枚晶瑩剔透的蛋。
那蛋跟最大的鵝蛋差不多大,但絕對不是鵝蛋,因為這蛋的蛋殼幾乎是玉質的,裡面不時閃過一道道金黃和藍紫相間的光芒。
司徒秋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
然後把自己反鎖在衣帽間裡。
屋裡的燈一黑,衣帽間的地板上卻開始發光,露出一個陣盤一樣的形狀。
司徒秋將那顆蛋放在陣盤中央的位置,自己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唸唸有詞。
……
盛夏的夜晚,白天的酷熱在夜風的吹拂下徐徐散去,溫度下降很快。
到了晚上,在外面甚至要穿上外套,不然就會著涼。
何之初一個人坐在二樓的露臺之上,看著不遠處的海面出神。
他的房子位置很好,背山面海,佔地雖然沒有他別的地方的面積廣,但不同小區的房子有不同的用處。
這裡的小區是歷史形成的,大家的院子都不太大,也就兩三英畝,相對於他們的權勢和錢財來說,當然不值一提。
但是這裡住的是有錢有勢頂峰的那群人,因此大家很默契地保留著彼此之間既能分割,但又比別的地方親近的距離。
小區裡位置最好的幾棟房子,都是能從露臺上看見海的。
何之初的房子就是其中最好的一棟。
他架著腿,靠坐在巧克力色柚木躺椅上,手邊的矮桌上擺著一杯紅酒,一碟四個鵪鶉蛋大小的青團,一碟切好的火龍果,但是他沒什麼胃口,除了偶爾喝點紅酒,他不想吃別的東西。
他雙眼微闔,聽著不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耳朵裡還戴著藍芽耳麥,在欣賞著如同“驚濤拍岸”的交響樂。
就在這時,夜空裡突然爆出幾點銀灰和雪白交織的光點。
然後光點一個個增多,好像排出一種形狀,好像是一種鳥,頭上有冠,還拖著長長的裙裾一樣的尾羽。
那尾羽的顏色漂亮極了,彷彿上了釉色的孔雀藍和金翅黃,在夜空中閃過一道刺眼的星芒。
它從暗夜裡悄沒聲息地出現,在半空中飛翔,從上而下,往何之初那邊越來越近,然後突然一個轉身,又往上翱翔,長長的尾羽從何之初面上拂過,從他身邊的矮桌拂過,在天空中宛如畫了個8字。
下午被何之初叫來吃晚飯的溫一諾恰好推門來到露臺,想叫何之初去餐廳吃晚飯。
突然見到這個奇景,頓時睜大眼睛,脫口而出:“這是什麼玩意兒?!不會是鳳凰吧?!”
情急之中,溫一諾從兜裡掏出時刻不離身的符籙,不要命地甩了過去!
她的符籙都是張風起精心製作的,不是那種一塊錢三張的便宜貨。
威力也很驚人,但是溫一諾其實沒把握能不能起作用。
因為她並不知道那隻突然出現的如同傳說中的鳳凰一樣的鳥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是她的下意識舉動明顯很起作用。
夜空裡響起一陣淒厲的鳥鳴,何之初倏然睜眼,看見眼前那毛色綺麗的大鳥,第一反應是掏出槍,朝著那隻鳥砰砰砰連開三槍!
那鳥如同幻影一樣,頓時在天空中化作螢火蟲一樣的光點,消失不見了。
溫一諾半天合不攏嘴。
她惋惜地嘆了口氣,“……剛才應該拿手機拍下來的。不然說出去都沒人信。”
何之初不以為然,拿起手邊矮桌上的紅酒正要喝,溫一諾的腰間“黑騎”突然發熱。
她回過神,一個飛身撲了過去,從何之初手裡把那杯紅酒打翻,說:“何大哥小心!”
“怎麼了?”何之初不解,看見被打翻的紅酒杯,紅酒汩汩,將他一身淺色的衣衫都染紅了。
溫一諾忙說:“我剛才看見那隻幻影鳥的尾羽從這個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