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往沈如寶手心裡摁下去。
沈如寶只覺得有人拿鑿子在鑿她的手,手心裡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痛得她無法忍受。
她一把將溫一諾推開,然後轉身往大宅那邊跑去。
離溫一諾越遠,她的疼痛才漸漸減輕。
等她跑到屋裡,找到司徒秋的時候,疼痛已經完全消失了。
“媽咪!媽咪!那個溫一諾太邪門了!我們不要她再進我們的家門!不要她再進我們的家門好不好!”沈如寶拉著司徒秋的胳膊開始撒嬌。
司徒秋的臉色異乎尋常的蒼白。
不過在沈如寶來到她身邊後,她的臉色又恢復正常了。
“好,我們不要她再來我們家。”司徒秋沉聲說,“但是你爸爸不會同意的。你看你爸爸,跟她相處得多好……”
兩人透過餐廳的落地窗,正好看見站在庭院青石子小路上的三個人。
沈齊煊高大沉穩,氣勢十足。
蕭裔遠俊極帥極,風度翩翩。
溫一諾嬌豔飄逸,如詩如畫。
庭院上空星辰閃爍,銀白色月光比平時更加明亮晶瑩,像是一幅影影綽綽的水彩畫變成了高畫質相機的實景畫,不僅能遠觀,還能近看。
真是一幅好畫……
司徒秋卻只冷笑,說:“貝貝,我們回國去吧。我已經聯絡好機場,今天晚上坐我們家的私人飛機回去。”
“啊?為什麼要回去啊?”沈如寶這時又捨不得蕭裔遠了,她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恨不得將他一同帶走。
司徒秋國外的生意因為何之初幾乎全部賠光了,她還沒法找他算賬……
“我損失了這麼一大筆錢,當然要回去找人要錢了。”司徒秋眼角抽搐著,不想再看見溫一諾。
她抹一把嘴角,不動聲色抹去剛才差一點吐出來的血絲。
沈如寶“哦”了一聲,小聲說:“……可是媽媽,我真的很喜歡阿遠。”
“我知道,他只可能是你的,你放心。”司徒秋最後看了一眼庭院裡站的三個人,掉頭就走。
沈齊煊帶著溫一諾和蕭裔遠在自己的房子前院轉了一圈,又轉到後院。
這時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夜風清爽,徐徐吹來,帶著晚香玉的清香。
溫一諾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這裡的空氣真清新。”
沈齊煊也說:“前幾天我還覺得這裡住著不舒服,胸口悶得慌,沒想到今天就完全不一樣了。溫大天師,能不能說說說你剛才是怎麼改風水的?”
溫一諾很誠實地說:“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感覺到,你們這塊地兒,被人加了個罩子,隔絕了天地,影響了空氣和氣運的流通,住在這裡的人當然不會舒服。”
“……罩子?什麼罩子?我沒看見啊?”沈齊煊瞪大眼睛仰望星空。
他什麼都看不見。
“……一般人看不見的。”溫一諾含笑說,賣了個關子,“只有我們這種道門中人才能看見。我把那層罩子抽碎了,佈下罩子的人會被反噬。”
“這是有人專門佈下的?”沈齊煊更驚訝了,“為什麼要這樣做?”
溫一諾看著他,挑了挑眉,“您真的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其實說實話,我連我是不是中邪都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覺得,當我跟你站的近的時候,我身體上的不適就會消失……”沈齊煊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承認了。
溫一諾“呵”了一聲,“敢情您把我當止痛藥呢,我是不是應該加價?”
“溫大天師儘管加價,我但凡還一點價讓我一直遭受這種痛苦。”沈齊煊開始發誓了。
溫一諾忙抬手止住他,“沈總別這樣,我只是隨便說說。您只要付驅邪和改風水的錢就可以了。”
然後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理直氣壯地說:“至於您說靠近我身上的不適就消失了,我覺得您大概是中了黑魔法,因為我是聖光少女來著,黑魔法都怕我。”
蕭裔遠:“……”
心好累,自己心愛的姑娘會占卜算命驅邪看風水不說,還是“聖光少女”……
他要怎麼做才能配得上她?
蕭裔遠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沈齊煊愣了一下,“黑魔法?我中了黑魔法?可是我曾經去過教堂,跟主教聚餐,他們並沒有發現……”
“現在教堂不兼職驅邪了。”溫一諾笑眯眯地說,“再說他們可能感受不到。畢竟只有聖光才能對抗黑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