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這個地方,那麼哪怕是“異世界”,長寬高和經緯度肯定是一致的,只可能時間有不同,這也是她的軟鞭黑騎的特質。
那麼這層紅光網的弱點肯定也是一樣的。
果然溫一諾正一下反一下兩道鞭子抽出去之後,就像正手反手扇了對方兩計耳光,將那層若有若無的紅光徹底打散了。
就在同一時刻,沈齊煊突然覺得身體一輕,連走路都顯得鬆快多了。
他精神奕奕看著溫一諾,笑著說:“……溫天師真是厲害,想不到談笑間就解了我們的邪祟。”
溫一諾:“……”
她能說自己還沒開始嗎?
溫一諾忙說:“……您確定嗎?我這真的要驅邪,程式是很複雜的,光是擺個壇就要一個小時!”
她急了,如果沈齊煊的邪祟這麼快就解了,那她一小時十萬美金就成了笑話!
剛才她揮了兩下鞭子,頂天兩分鐘。
三十萬美金的三十分之一才有多少?
真是太失策了……
溫一諾一心在為自己沒掙到的錢痛心疾首。
沈齊煊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說:“溫大天師不用麻煩。根據我們的合約,如果驅邪有效,不到一個小時的,按照一個小時算。”
溫一諾不知道韓千雪的合約有沒有給她寫上這條,但是想到沈齊煊還沒簽字呢,馬上讓韓千雪補上也行。
溫一諾“嗯嗯”兩聲,看著沈齊煊笑得如同牡丹一般燦爛:“那太好了!沈總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不斤斤計較!”
她朝沈齊煊伸出大拇指。
沈齊煊笑了笑,揹著手,閒閒地說:“其實我是不是中邪,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剛才溫大天師兩鞭子抽過,我立刻覺得神清氣爽,跟剛才那種如同陷在泥潭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所以我知道肯定是起作用了。”
沈如寶收了手機,狐疑說:“真的這麼厲害?可是我什麼都沒感覺啊?”
沈齊煊說“驅邪”,本來是說的是給他和他女兒沈如寶。
可是現在沈齊煊說他感覺好多了,沈如寶卻說沒有感覺。
溫一諾只好看著沈齊煊,似笑非笑地說:“不瞞沈總,你們這塊地兒,確實有點邪氣。我剛才把罩在你們這塊地兒上空的網罩打碎了,這裡的地氣能跟天地溝通,對人才沒有負面作用。準確地說,其實我沒有驅邪,只是給你這套房子改了點風水。”
沈齊煊:“……”
他眯了眯眼,“溫大天師這是還要收一輪看風水的費用?”
“哈哈哈哈哈……還是跟沈總您這樣的聰明大方人說話省心!”溫一諾就差去拍一拍沈齊煊的肩膀了。
蕭裔遠看了她一眼,她才收斂了些,笑著要把軟鞭別回腰上。
沈如寶說了半天話,沈齊煊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對她來說,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自從沈如寶記事以來,凡是有沈齊煊在的場合,她沈如寶什麼時候不是沈齊煊心心念唸的焦點了?
這個溫一諾是什麼玩意兒?
怎麼越來越吸引沈齊煊的目光?
沈如寶心裡堵得慌,她忍不住突然伸出手,抓向溫一諾腰間的軟鞭,“你這是什麼東西,給我瞧瞧……”
溫一諾其實能躲開,但是她不想躲,存心想讓沈齊煊看看他這個女兒有多過份,有爹媽跟沒爹媽似的,家教太差。
因此她只是慢抬了一步手,沈如寶已經抓住她的軟鞭黑騎。
然後尖叫一聲“啊——!”
她捂著手掌,如同被火燙一樣,眼淚都流下來了,“溫一諾!你那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燙!你是要燙死我嗎?!”
溫一諾:“……”
她摸了摸自己的軟鞭黑騎,不燙啊?
完全是正常溫度,不燙也不冰。
溫一諾索性把軟鞭再次取下來,給蕭裔遠和沈齊煊分別觸控:“你們試試,燙嗎?”
蕭裔遠和沈齊煊都把手搭了上去,然後一齊搖頭,“不燙。”
“怎麼不燙?!你們看我這裡都燙傷了!”
沈如寶氣憤地把手掌攤開給他們看。
就在沈如寶的掌心裡,好像被燙傷的面板上,漸漸顯出了一個六芒星的圖案。
這個圖案,看過第一輪比賽的人都不陌生。
那就是祝氏夫婦房子從上空看的外形輪廓。
溫一諾倏然變色。
她不假思索從兜裡掏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