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著他們吃飯。
他還想著靠著藍家的勢力在國外做生意,現在看來,他真是把絞索套在頭上還不自知啊!
岑耀古沉著臉,把自己記得的事一一說給警方,還簽字畫押,表示自己的口供具有法律效力。
岑耀古既是親爹,又是第一個案子的受害者,他的口供非常有力。
檢察院那邊立刻跟法院確定了公訴日期,要開庭審判。
這邊岑春言知道她親爹岑耀古也指控她,才慌了神。
“我要見我父親!孟律師,您一定要幫我見我父親!我可以解釋!這些證據都是假的!假的!”岑春言完全不信這些人能夠在兩個星期之內收集到兩年前的證據。
再說以那些人的本事,怎麼可能被人抓住馬腳?
兩年過去了,現在才找到證據,誰信?
她一口咬定證據是假的。
岑耀古被孟律師煩得沒有辦法,再加上他也想從岑春言嘴裡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真的就為了岑家家產嗎?
可是她是女的,怎麼可能繼承岑家家產呢?
她這個念頭想一想就要不得!
……
岑耀古沉著臉坐在看守所的見面處,跟岑春言隔著一道玻璃打電話。
岑春言眼睛都哭腫了,“爸,您相信我,這些事真的跟我無關!是季言想趕我出局才陷害我!”
“他都死了,還怎麼陷害你?!”岑耀古大怒,“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哪裡對你不好了?!從小栽培你,長大之後在岑氏集團身居要職,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惡毒?!既要我的命,還要你哥的命!”
“是不是你盼著我們都死光了,你才好繼承家產啊?!”
岑春言瘋狂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證據都擺出來了,你還抵賴?是不是沒有當場抓到你,你就一定不會承認啊?”岑耀古冷哼出聲,“我老實告訴你,那幾個殺手,有的已經落網了,很快就要帶到這邊做汙點證人指控你。我認了幾個人,確實是那天晚上追殺我的人!”
其實對岑耀古來說,岑春言企圖買兇對他不利,還殺了自己的親哥哥,才是最讓他痛心疾首的。
至於舒展的死,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但是他沒放在心上,別人可是沒有一天忘記。
狂人妹得到謀害舒展的兇手落網的訊息,抱著孩子去舒展的墓前哭了一場,然後去看守所看是誰那麼喪心病狂。
當她看見岑春言,眼淚又流出來了,“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舒展怎麼著你了?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你們豪門恩怨殺來殺去,關他什麼事?你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岑春言根本懶得理會狂人妹。
她一言不發,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直到蕭裔遠走過來,她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她現在已經想明白了,知道蕭裔遠正是幕後設局的人。
如果不是他,岑春言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她骨子裡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就連感情上都非常警惕。
如果不是蕭裔遠一直以來對她的信任,甚至不惜訓斥溫一諾也要維護她,她怎麼會那麼相信他?
她也是昏了頭,蕭裔遠這個看上去一點對女人的情商都沒有的直男,怎麼會突然在酒吧變身撩妹高手?
他肯定是有所圖謀啊!
至於蕭裔遠為什麼要跟她虛與委蛇,並且答應去她家,她也想清楚了。
肯定是為了溫一諾。
蕭裔遠應該知道了溫一諾在國外受傷的事,跟她也有關係。
她幫著那些人確定了溫一諾的座標位置,才讓她受到重創……
可是溫一諾那個東西,它根本就不是人啊!
岑春言悲傷地看著蕭裔遠,忍不住問:“你知道你愛的那是什麼東西嗎?你為它做了這麼多,它會領情嗎?你什麼時候看見一個電腦會有人的感情?你難道還要跟它白頭偕老生兒育女嗎?!”
“它根本不是人啊!它不能跟你生兒育女的!”
岑春言終於叫了出來。
蕭裔遠一手插在褲兜,一手垂在身邊,長身玉立,風華無限。
他瑰麗的鳳眸眨也不眨,毫不動容地說:“她是不是人我比你清楚。至於生兒育女,看看你們岑家那麼多孩子,都快被你殺光了,我就覺得有沒有孩子,並不是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