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
兩人從陌生到熟稔,從熟稔到靠近,只差一步,只差最後一步了。
沒過多久,對方把照片給她發了過來。
這是醫學檢測系統上自帶的相機拍攝的照片,都是針對區域性傷口的。
因為溫一諾的情況比較特殊,有一張是有她的側臉,還有她後腦的傷口。
當看見溫一諾後腦上那個銅錢大的創口,以及創口裡的血肉模糊,岑春言嚇得差一點扔掉手機。
太嚇人了!
真是太嚇人了!
溫一諾受了這麼重的傷,她還能好嗎?
岑春言深深不解,對方為什麼還要求她回國,探詢溫一諾的真實狀況。
大腦受這麼嚴重的傷,就算不死也是植物人。
岑春言不信她能醒過來。
她略微放了心,又給剛才那人打電話,說:“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再想想辦法。蕭裔遠這人還是不錯的,你們不要動他。我想辦法把他爭取過來。”
那人笑著說:“如果爭取不過來,是不是跟之前那個小子一樣?”
岑春言一時沒回過神,“之前那個小子?之前哪個小子?”
“那個叫舒什麼的啊……哦,舒展,是吧?”那邊的人呵呵地笑,“你讓你大哥背了黑鍋那個小子……可惜你大哥好像發現了什麼,逼的我們對你大哥下手。”
岑春言拿出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坐下來毫不在意地說:“我哥蠢了一輩子,可就是運氣好。那年火車事故都整不倒他,我爸居然還是信他……”
“嘖嘖,你爸那是重男輕女,你差就差在是女人,雖然我覺得女人不比男人差,但是老一輩的人不一樣,他們都認為兒子比女兒強。”
岑春言吐出一口眼圈,嗤笑著說:“不過那時候你們也忒厲害了,把我爸幾乎砸死……”
“不厲害點兒,怎麼讓他恨他的大兒子呢?沒想到你爸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心倒是不瞎,居然不認為是他大兒子做的手腳。”
岑春言用手撣撣菸灰,淡淡地說:“可惜還是功虧一簣。因為我哥平時太蠢,那個局又太複雜,反而洗清了他的嫌疑。”
不過也是在那個時候,她偶遇了蕭裔遠一行人,也算是天意讓他們相遇吧……
岑春言以手支頤,陷入沉思。
那邊的男人又叮囑她幾句:“記得要小心,跟我單線聯絡就好,我的電話打完這個就換掉了,下個號碼我會用網遊賬號發給你。”
岑春言點點頭,“知道了,你們把錢趕緊匯給我,我的公司要投資呢。”
“嗯,已經在轉賬了,明天一早應該就能到賬。”
國外的明天早上,就是國內的今天晚上。
岑春言無心工作,一個人下班回家,準備晚上跟蕭裔遠約會。
蕭裔遠此時卻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整個人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上午他藉著給岑春言發邀請郵件,把一個偷聽木馬駭客軟體塞在連結裡。
她只要點開,木馬程式就進入她的手機系統,可以監聽她的電話。
這是個很簡單的駭客程式,很少人會上當,因為現在大家都很警惕,不會去點陌生人郵件裡的連結。
但是對熟人很管用,對方不會起疑心,只要偽裝得好,對方的手機電話就被接管了。
蕭裔遠其實也只是謹慎起見。
他忘不了那天岑春言在司徒家會議廳裡的舉動,還有最後站在他和溫一諾面前,那突如其來的“原來是你”那句話。
她在找什麼?
她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雖然知道這種想法很荒謬,可是為了溫一諾的安全,還有霍紹恆他們的叮囑,他還是做了這件事。
然後他沒料到,岑春言馬上就給人打電話了。
蕭裔遠把木馬軟體傳回來的岑春言的電話錄音聽了好幾遍,居然還聽到一些意料之外的內容。
舒展!
難道舒展的死,背後的真正黑手,是岑春言?!
難怪岑春言的大哥岑季言一直喊冤,說舒展的死跟他無關!
蕭裔遠的手握得緊緊的,恨不得要把滑鼠捏爆的樣子。
他現在擔心自己晚上跟岑春言去酒吧,會忍不住把她掐死……
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整天,蕭裔遠才平復了心情。
下班之前,他給趙良澤打了個電話,說:“趙總,今天有個人找我打聽諾諾的訊息,我一時好奇,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