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燕歸和張風起把老道士送回家之後,也回到醫院,跟他們一起守在溫一諾的病床前。
可惜的是,他們在溫一諾的病房裡守了好幾天,溫一諾還是沒有醒過來。
最後還是路近把他們趕出去了,“走走走!說了她有很大機率醒不過來,你們是不信統計機率還是不信我?回去吧回去吧,你們守在這裡也礙事。多看她幾眼她也看不見。”
溫燕歸急道:“我們對她多說話,她聽見了不就能醒過來了嗎?我看電視裡都這麼演的。”
路近翻了個白眼。
也就是看在溫一諾份上,他才沒有對溫燕歸出言譏諷。
要是換成別人,他早就把她說到羞愧自盡了。
路近拉長臉,聲音冷冷地說:“……植物人的植物程度各有不同,一諾這樣的,聽力都沒有了,你說啥管用?還是走吧,我們有專門儀器觀察她,只要一有動靜就會通知我們,你們在這裡把她看出花來,她也沒有任何意識!”
蕭裔遠挫敗地閉上眼睛。
他聽懂了路近的意思。
溫一諾的傷很嚴重,嚴重到五感消失的狀態。
說她是植物人,可能還是樂觀了。
植物還有感知,溫一諾除了那一口氣,什麼感知都沒有了。
蕭裔遠默默地站起來,留戀地看了溫一諾一眼,轉身離開。
路近往門口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問:“老道士呢?他怎麼不在這裡?”
張風起忙說:“我師父年紀大了,在這裡守了幾天,熬不住,回家休息去了。”
路近點點頭,“讓他休息好了來找我。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想了想又補充說:“是跟一諾有關的。”
張風起答應下來。
……
蕭裔遠在這裡守了幾天幾夜,除了吃口飯保持自己活著以外,幾乎沒有別的需求。
臉上的胡茬都張長了。
蕭裔遠回到家,去浴室洗漱收拾了一番,出來覺得餓了,打算去廚房給自己做點吃。
這時他想起自己的手機。
自從回國之後,他就沒看過手機了。
他把手機找出來,果不其然,手機的電早沒了。
蕭裔遠又去給手機充電。
然後手機才開機。
他看見無數的訊息和未接電話跳了出來。
蕭裔遠粗粗瀏覽過,只給傅夫人回了微信。
阿遠:媽,我回來了。一諾受傷了,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她。
傅夫人沒回復,而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阿遠你沒事吧?一諾的傷嚴重嗎?”
蕭裔遠淡淡地說:“我沒事,一諾脫離危險期了,不過還沒醒。”
蕭裔遠不能說太多有關溫一諾的訊息,這是霍紹恆之前就叮囑過的,還讓他們把熱心打聽溫一諾情況的人的名單轉到他這邊來。
傅夫人見蕭裔遠不想說太多溫一諾的訊息,也沒多問,又叮囑他幾句,然後說:“阿遠,你搬回家吧。要不我住到你家照顧你的生活。你一個人在外面,爸爸媽媽真的很不放心。”
蕭裔遠現在不太想回去,他拒絕了傅夫人:“媽,我真的沒事,工作丟下很多,我這幾天要看看公司的情況,等有空了,我回去看您。”
傅夫人也知道蕭裔遠是成年人了,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樣黏著她。
心裡終究還是難過的,越發恨鳩鳥秋那個變態妖怪。
自己喜歡佔別人的位置也就算了,連旁人的完整家庭都不放過,真是喪心病狂!
……
沈齊煊也離開了特別行動司的專屬醫院。
他當年被開除的時候,這個部門還沒成立,但是他們的工作性質是一樣的。
可惜他沒有資格繼續待在這裡。
沈齊煊回到自己家,先給司徒澈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他姐姐扇扇的聯絡方法。
雖然扇扇的大名就是司徒秋,但因為那隻鳩鳥的原因,沈齊煊連“司徒秋”這個名字都不想提。
司徒澈明白他的感受,而且他也不想提“司徒秋”這個名字。
他先是關心地問:“一諾沒事吧?我只知道她受傷了,被你們帶回國了。”
那天他們家被那些人團團圍住,根本就出不來。
等包圍他們小區和他們家的人離開,溫一諾他們已經乘坐專機回國了。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