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再見面了。”
我說到這裡,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從我的手掌裡把臉移開了,然後慢慢抽出一直放在我脖子下面給我當枕頭的胳膊,轉而墊在自己的耳朵下面,低著頭獨立思考了好半天。
“你是說,你根本是有丈夫的?”
“嗯。”
“你愛他,你是要跟他在一起的?”
“嗯。”
“……”
“你有什麼想法?”我問。
“失望,無與倫比地失望。”他閉著眼睛,搖搖頭。
“真抱歉……”
“那麼我並不是你第一個男人嘍?”
“你不是的,他是。”
我話音沒落,一直光著身子的JP大哥睡貓覺醒,鯉魚挺身,一下子壓在我身上,急三火四地在上面撩開我身上的袍子。
我嚇了一跳,拗不過他雙手,伸手上去打了他一個力度不大,但是聲音響亮的小耳光,同時大聲怒吼:“薛靜博,你幹啥你?!”
他認真又焦急地說:“等了那麼久,原來你有丈夫!我不管,我先強姦你,然後我馬上回法國。”
我聽了又笑又氣,抬腿踹他肚子,“你給我躲開。”
他是個好人,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強姦,被我一腳踹開之後躺在床上半天一動不動,我爬過去揪了揪他的胸毛,“受了重傷嗎?”
他搖搖頭,“沒有。算了,我不強姦你,但是我馬上要回法國。但是,Claire,我想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我看著他那屁股一樣的側臉,實在忍不住就哈哈笑了,“薛靜博,我騙你的。”
他像是沒聽懂,茫然不動,過了好久斜我一眼。
“剛才說的都是編的,根本沒有什麼丈夫啊、核潛艇什麼的。我真全是騙你的。我要是結婚了的,我就不是人。你讓我當啥我當啥。”
大哥聽到這裡,好像落下胸口巨石,頭一低,我聽見嗤的一聲,他居然窩在被子裡面哭了。
我趕快把他摟過來,一下一下地擦他的眼淚,又親吻他的眼睛和額頭,像哄一個小孩子一樣,“別哭了,我開玩笑呢。”
“你為什麼開這種玩笑?”
“我就想看看你的反應。我認識個女孩兒,登記的第二天告訴老公說她有精神病,她老公嚇壞了,但是沒要跟她離婚。”
“那她是精神病嗎?”
“她當然不是了。她無非也就想看看他的反應。有真的精神病告訴別人說自己是精神病的嗎?”我沒說那個女孩就是我姐。我抱著他的大腦袋看一看,這個同學還真是天真得可愛,“我說薛靜博,你是不是傻啊?怎麼我說什麼你都信?你不過一過腦子?”
“你哭著說的,你滿臉都是眼淚,你演得也太像了。”
“我確實演技好。但是你對我也太缺乏信任了吧?”
他一下子把我抱得緊緊的,“我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感覺太好了,我就怕哪裡不真實……”
這話真是讓人感動啊,送別御弟哥哥和五星紅旗冉冉升起的感覺彷彿又要在我的心裡冉冉升起了,我抑制住,然後笑著說:“不過有一件事情是真的:我希望我的先生能隨時替我去買些東西,只要我想,哪怕是十二點。”
他立即起身穿衣服,“肯德基是不是?我這就去。你這麼一折騰,我的覺徹底醒了。”
我把他拉住,把他弄回來,“等等,等等,先躺一會兒吧,等會兒我們一起出去吃。”
“那也行。”
他躺回來,撫摸著我的頭髮,親親我的脖子,“你真是沒結過婚的?”
“沒有。”
“那麼那是你的爸爸媽媽,不是你的公公婆婆?”
“那是我的爸爸媽媽,不是我的公公婆婆。”我說,我看看他的眼睛,認真地、誠懇地說,“幾天之後是中秋節,是閤家團聚的傳統節日。我親愛的薛靜博,你願不願意跟我去我的家裡,去見我的爸媽?”
19沒有什麼比讓自己愛的所有人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更幸福的事了
我記得曾經聽過一位女朋友半真半假的抱怨:“直到現在,也沒有男人把車子停在路邊,然後下來對我說:小姐,願不願意跟我喝一杯咖啡?”
我們都笑了,有人問她:“那麼你會對一個在路上擦肩而過的看上去挺順眼的異性說‘你是否願意跟我喝杯咖啡’?”
我們當時在一家新開的專營巴西烤肉的自助餐飯店吃飯,這家店環境幽雅,裝修豪華,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