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的電話。
“喂。”趙靖磊接得很快,但是聲音很迷糊,顯然在睡覺。
“趙靖磊,過來開門。”
“……什麼門?”
“金石樓地下倉庫。”
“你有事?”
“恩。”
“哦……你讓我跟樓外的人說句話,我讓他聯絡地下室裡計程車兵給你開門。”他又解釋道,“只有我和個別研究員有鑰匙,突發情況地下室只能從裡面開啟。”
宣墨搖搖頭:“那只有你過來了。”
“……地下室裡面有人管啊。”趙靖磊打了個哈欠,“你讓我跟樓外計程車兵說,我給你許可權進去,他會聯絡的。”
“可是……”宣墨頓了頓,道,“你遲早要過來的。”
“……哎,好吧。”趙靖磊那兒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還好我在學校,否則豈不是要大半天……你要做什麼先做吧。”
宣墨把電話遞給那個士兵,士兵應了幾聲,走到傳達室在一個電話一樣的東西上按了個鍵,喊道:“小趙!開個門,有人要看石頭。”
沒有回答。
“不會睡著了吧,才第一天。”士兵嘟囔著,又喊了一聲,“有許可權的!小趙!開門!”
“開門!你醒過來!”
“快開門啊!”
喊了數遍,士兵感到不對了,他頭腦一熱跑到地下室門口,衝著那鐵門大力的錘了幾下,鐵門紋絲不動,只有沉悶的輕響。
他又跑到電話那兒喊著,一遍一遍喊,對方一點回應也沒有。
他終於慌了,無計可施之下,一邊喊著,一邊給一非打電話:“主任!地下室的小趙沒聲音了!不知道是線路問題還是他……”他忽然看向宣墨,眼神狐疑。
宣墨抱胸站著,此時已經將近十點,夜風襲人,冰冷凜冽,而等到靜下來,那波動還在,忽快忽慢的震動著她的精神網,越靠近地下室,感覺越明顯。
十幾分鍾後,趙靖磊先到了,他是開車來的,路上也收到了那士兵的訊息,臉色凝重的走過來,對著鐵門其貌不揚的門鎖位置貼上手指,嘟的一聲,貓眼位置閃過藍光,他又把右眼貼上去,又嘟的一聲,門把手上露出一條縫,他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插了進去。
地下室緩緩地開了,裡面的燈光漸漸瀉出來,而此時只有趙靖磊一人直面裡面的景象。
燈是普通的日光燈,再白的日光燈也沒有他的臉色慘。
“這……”他低低的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宣墨一動不動,她不用看就知道里面什麼情況,現在讓她關心的是,門一開,那波動就洶湧而來,頻率雖然沒變,震動感卻極大,讓她的身體都想隨之顫抖。
她閉上眼睛,靜靜的記著那頻率,一快,兩慢,再兩慢,再三快……
而另一邊,戰士已經扒著門口目呲欲裂:“小趙!小趙!”沒有趙靖磊的命令,他不敢進去。
趙靖磊也一步都沒有踏進去,他有些顫抖的看著裡面死狀慘烈的乾屍,盯著那塊閃著光的金石。
金石還在閃光,雖然越來越暗,卻怎麼看都怎麼刺目,仿若挑釁,又似嘲笑。
一非也到了,很多研究員都到了。
他們全都被小趙的死狀嚇了一跳,轉而對於金石的來歷和用途有了更新的認識和更深的恐懼。
按照質量恆等定理,小趙的血肯定是會以另一種形式存在,但是金石既沒變大也沒變滑,據說只是亮了幾下……難道一個人類全身的血只夠讓這石頭亮幾下嗎?那石頭又為什麼會亮?有什麼意義?
“是這個同學,晚上跑過來,直接要我開門的。”那戰士自然把宣墨供了出來。
宣墨毫不意外被圍著詢問,她的答案很簡單:“我感覺不對,就過來看看了,至於究竟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和她不熟的人都半信半疑,而趙靖磊擺明了不相信,他把宣墨拉到一邊嚴肅道:“宣墨,這可不是隱瞞什麼的時候,你看這種情況,都出人命了,萬一以後……”
“以後只要不拿血喂這石頭,就不會出事。”宣墨篤定道,“我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個戰士會割自己的手掌給金石喂血呢?”
趙靖磊也覺得奇怪,莫非是白天一些研究員的授意?
可是問了所有研究員,他們都表示從來沒有過這種荒唐的設想,一團迷霧時,小趙生前的好友,在樓上站崗的一個戰士從小趙手機上瀏覽器的閱讀歷史翻出了一篇小說的段落……主人公